难怪不对劲儿,大军开拔是马蹄声隆隆,脚步声踏踏。就连战旗随风舞动都是猎猎作响。
如今百十来个骑兵的马蹄声不过寥寥。
而且再看看外面的景物,与他们所在的营地有大大的不同。显然已经离开好久了,她可不只是睡过头了那么简单。
柳雅想到了什么,立即沉下脸来,问道:“我们离开军营多远了?人都去哪儿了?”
阿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递上了怀里一直抱着的温水壶,道:“主子先喝点热水吧。老主子吩咐的,漠北寒冷干燥,切不可少了饮水。而且水温要合适,不能凉了也不能太烫。”
“我不喝,拿走。”柳雅将阿宁递过来的水壶拨开,道:“我问你大队人马去哪儿了?”
说完,柳雅皱了皱眉,觉得这样说不对。又改口问道:“我是说,你们要把我送到哪儿去?”
显然这不是大队人马不见了,而是柳雅被沧千澈给送走了。
不用多想,昨晚上那一番恩爱,累得柳雅自己睡着了,也就是为了让她不知不觉的被送走吧。
她就说嘛,沧千澈不会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他把宝宝看得也特别的重要,又怎么会突然作这个妖呢。
阿宁知道瞒不住,她也根本不敢跟柳雅扯谎,更没有扯谎的本事,就只好老实说道:“澈主子说是送主子去郦城休养。郦城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
“还有呢?”柳雅冷着眉眼,口气也是极为沉冷阴郁。
柳雅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发威了,是不是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病猫?
居然敢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送走,难道她没有脚,不能回来?还是说,沧千澈有了什么十足的把握,能把自己留在郦城?
阿宁身为影卫,看到柳雅现在的脸色也不由得有些惧了,连忙道:“还有就是,澈主子让主子在郦城安心待产。说是边界战事不用主子劳心,您,您只管好好做月子。”
柳雅听了冷冷一笑,气的快要说不出话了。
待产!做月子!沧千澈这是打算把她扔在郦城好几个月,一直到她生产之后啊!!
柳雅真心没想到,沧千澈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
她本来以为,最多就是开拔到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不让自己直接参与作战而已。
那样她为了宝宝的安全,也就安心等在后方了。
可是现在等于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她在沧千澈的眼里就那么没用?
柳雅咬了咬牙,把马车的帘子一把扯了下来,用力的甩在了地上,大声的叫道:“停车!”
阿宁慌了一下,连忙过来安抚道:“主子,您别动气啊。有事慢慢商量。澈主子只是让您到郦城休养,这是好事。”
柳雅不理阿宁,一把将她推开一旁,再次叫道:“谁负责押送?快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