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汉宣帝皇帝满脸喜气,殿下站着的是他最器重的臣子。陈言诺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陈言诺参见皇上!”
宣帝忙道:“陈将军快快请起!”
待得陈言诺站起身来,皇帝一捋胡子,笑道:“嗯。此次陈将军智破匈奴大军,保我国家安稳,现匈奴已送来和书,表示愿意向我大汉称臣,陈将军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陈言诺朗声道:“微臣幸不侮命,没让皇上失望。”
宣帝点点头道:“陈将军二十岁拜将,为国征战沙场多年,如今又立下大功。朕现就封你为镇国侯,赐镇国侯府一座,黄金万两。”
陈言诺道:“谢皇上!”
满朝文武纷纷上来恭贺。皇帝和旁边的刘公公对视一眼,满意地捋着胡子。
“红果夫人,红果夫人!”小兵卫海兴高采烈地冲进伙房的营帐,激动地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只一味地喘着粗气。红果停下手中的活计,忙问道:“是不是有陈言诺的消息了?”其他的兵士们也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卫海猛点头:“是啊,听前面的将士说,将军现在封了镇国侯,是侯爷了!”兵士们立刻发出欢呼声。红果不解地问道:“侯爷是什么?”祥叔高兴地解释道:“是大官,只有皇亲国戚或开国功臣才能封侯呢,将军战功显著,才被皇上封为侯爷,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啊!”另一个小兵冬子道:“那现在将军是侯爷,红果夫人就成了侯爷夫人了!”红果虽然不知道侯爷到底是多大的官,但见众人高兴的样子,想必是特别好的,自是万分开心。
这时赵天磊掀帐进来,高兴地对红果道:“嫂子,将军带信回来了。”红果高兴地跑到他面前:“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赵天磊看着红果因高兴而微微泛红的脸,微笑着摇了摇头:“将军现在刚被封侯,京中事务繁忙,怕是暂时不会回来了。”红果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失落地问道:“他是不会回来了吗?”赵天磊忙道:“不是,嫂子,将军叫我护送你回京,让你们在京城完婚。”红果呆了一呆,笑容从唇边渐渐绽开。伙房的士兵们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
宣帝召陈言诺在御书房觐见,陈言诺随着刘公公到了书房外。刘公公笑道:“侯爷,今儿个可有天大的好事呢!”陈言诺不解地问道:“什么好事?”刘公公故作神秘地笑道:“你见了皇上便知晓了。”轻推开门,报道:“皇上,侯爷到了。”宣帝笑着起身迎了下来:“好好,快给爱卿赐坐。”两人个小太监抬来紫檀木椅子,摆放在书桌下右侧。陈言诺拱手谢过恩,待皇帝落坐后也便坐下了。
宣帝道:“爱卿快到而立之年了吧?”陈言诺答:“是。”宣帝道:“当今朝庭如卿这般的年少有为之士不多,所以朕对你甚是爱惜啊。”陈言诺道:“皇上心胸开阔,用兵不拘年岁,使我辈有机会报效朝庭,此乃社稷之福。”宣帝满意地点点头:“臣子全心为国效忠,朕身为皇上,岂可不为你们考虑?所以此番召卿前来,是特地为了爱卿的终身大事。”陈言诺心道:“难道皇上已然知晓红果的事?”
宣帝皇帝接着道:“朕的安庆公主,年方十六,才貌也算出众。她听过爱卿的英勇事迹后,对爱卿十分仰慕。所以朕想将安庆公主赐婚于你,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刘公公笑道:“这可是皇上的极大恩赐,侯爷你可就快快谢恩吧。”
陈言诺愣了一下,便起身道:“多谢皇上抬爱。”宣帝和刘公公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陈言诺却跪下道:“不过,臣恐怕要辜负了皇上的美意。臣已有未过门的妻子,而她现在就在来京途中。”
宣帝纠眉道:“你已有未婚妻子?”陈言诺朗声答道:“请恕臣未及时向皇上禀明。”宣帝问道:“可是你家中二老之命?”陈言诺直言道:“不敢欺瞒圣上,此女子是微臣在边关识得,并非父母之命。”宣帝道:“既非父母之命,乡野女子岂可配我堂堂镇国侯?便是不要也罢。”
陈言诺直起身,双目坦然地直视宣帝道:“皇上此言差矣。此女子与微臣早已情定终身,臣身为朝庭命官,岂可出尔反尔,失信于一女子?”宣帝薄怒道:“荒唐!会同人私定终身的女子岂会是良家之女!”陈言诺反驳道:“此女子双亲都已不在,无人与她作媒。但臣此次接她前来完婚,定当依礼依节,也算是明媒正娶。”
刘公公见皇上面色不大好,立即打圆场道:“自古先有君臣才有父子。如今皇上亲自赐婚也已大过父母之命了,我看侯爷还是应先遵君臣之道才是。”宣帝也道:“朕的安庆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你娶了她便是朕的驸马,以后尊崇荣耀享之不尽。”
陈言诺坚定地道:“红果与臣曾在沙漠之中、无人之境经历过生死劫难,此种情义,臣实不能负。”见他说话掷地有声,如此坚决,宣帝揉了下眉心,叹道:“也罢也罢!爱卿有情有义也实在难得。朕便特许你娶了安庆后,纳那女子为妾如何?”不料陈言诺仍道:“臣与她定亲在先,如此对她实在不公。”宣帝拍下桌子,怒道:“难道要朕的女儿与一个平民女子平起平坐不成?”
陈言诺看着盛怒的皇帝,毅然除下头上的官帽,双手捧着,跪下。宣帝与刘公公愕然且不解地看着他这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