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林子萍一个闺阁女子,月事这种隐秘的事一个奴婢竟然敢当面说出来,她还要脸不要?
“奴婢没有胡说,萍小姐可以让福儿出来对质。”要说这菊姿聪明吧,平日里的确很聪明,可此时此刻她却是笨到家了。
福儿从二夫人身后站出来,镇定地看着伏在地上的菊姿,对主座说道:“禀老太爷、老太太,奴婢并不知道此事,奴婢乃二夫人的侍婢,纵然萍小姐是二夫人的女儿,这种隐秘的事儿也轮不到奴婢来管,萍小姐屋里还有年长的秦妈妈呢。老太爷、老太太,菊姿把这件事推到奴婢身上,其目的是什么招然若揭,奴婢是二夫人的婢女,她这是要把脏水往二夫人身上泼呢。”
“奴婢没有。”福儿一席话气得菊姿脸色胀红,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道:“福儿你这是裁脏嫁祸。”
钱氏冷笑一声,对主座的两位老人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了,这丫头竟是要陷害于我呢。其实我也是方才才知道,原来她竟费尽心机地迷惑二爷,方才下午媳妇还在与二爷说她身子既已给了二爷,就请二爷抬了她做姨娘,没成想,她现在就坐不住想要害我了,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翻心意,媳妇这心里真是委屈啊。”
钱氏说着,竟轻轻涰泣起来,竟是真的委屈至极。
子珊冷冷地看着她们互泼脏水,她走到三夫人身边,浅浅安慰道:“三婶母,如今事情已是真相大白。虽然我不相信这事跟柳姨娘有关,但菊姿是柳姨娘的婢女,这事她总是脱不了干系的。好在,这事被婶母及时发现,并未酿成大祸,婶母只要按照珊儿的方子调理,不出一月身子自会好起来。珊儿希望等三叔回来,三婶母能一举怀个男孩,为林家添个嫡公子。”
“嗯。婶母谢谢你,婶母答应你,等到你出嫁之日,必定为你准备一份锦绣嫁妆。”三夫人目光温婉,两人之间搭成默契。
钱氏听到子珊对三夫人为林家添个嫡公子时,脸色瞬间变了又变,暗暗咬牙愤恨,没想到她们两个联手了,看来以后她得倍加小心,今日这事儿差点就栽到林子珊手里了。
“柳姨娘身为人母不知好好教导女儿,反弄些歪门邪道的害人,好在这次并未酿成大祸,但其罪不可恕,从今日起撤去柳姨娘身边所有服侍的人,罚她到祠堂念佛三年,替大爷大夫人念经超渡。菊姿心术不正,陷害嫡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老夫以后不想再听到这些龌龊事,谁再敢再兴风作浪,老夫决不轻饶。”
“老太爷,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让她去帮我买胭脂膏啊。”柳姨娘仆到地上大哭道,“我不知道这个贱婢她竟私自陷害三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拖下去。”
老太爷斩钉截铁吼道,脸色铁青,瞪着地上伏着的人,敢害林家嫡孙,死十次也不为过,说罢便和老太太穿堂而去。
“你们真真不错。”钱氏走到子珊和三夫人面前,目光阴郁地说道。
“婶母说得是哪里话,真相已经大白,证明此事与珊儿无关,珊儿可是清白的,所谓清者自清,不是吗?”子珊嫣然笑道,钱氏被林子萍拂袖而去,子珊微微福身,“婶母慢走,夜黑路滑,婶母小心。”
钱氏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犹不自知,心里恨火燃烧,脸色铁青快速离开。子珊望着钱氏的背影,神色黯然,斗争终于摆到明面上来了,看来以后她得倍加小心了。
“对不起,把你搅进来,可是你聪明,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无法斗得过她。今日之事,对不起。”三夫人愧疚地看着子珊,真诚地道歉。
“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一直看我不顺眼,就算我不帮你,她也一样会对付我,摆到明面上也好,最起码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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