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见子珊看过来又快速地收回视线,目光不禁又转向云屏,眸光微深。
上官烨在子珊看向齐王的时候,也睨了她一眼,见她很快又转了回去,一双凤目也不禁深沉了些,在是在齐王看向云屏时看向齐王,若有所思。
子珊未再注意男席这边,只在女席间与几个好姐妹说了一歇话,太子妃缓缓地道:“今次芙蓉宴虽与往年有些许不同,但基本内容并未根改,本太子妃想各位小姐应是准备充分的,不知林小姐今年是否还能守得住这第一才女之名。”
说话间,太子妃目光幽然地往子珊身上扫了一圈,子珊明显感觉到一丝敌意,她抬眸去看时,太子妃赫然一张盈盈的笑脸绝美无伦,见子珊看向她,她又继续道:“不过,本太子妃听闻林小姐今日进宫便去给宋侧妃瞧病,不知瞧得如何?可能医治好?”
太子妃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两面席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目光都齐齐聚到子珊身上,子珊心下冷笑,太子在瑾馥宫时还警告自己管住自己的嘴巴,这会子太子妃就当众问起来,莫不是她也知道了什么?又或者是想针对自己?不过,不管她知道什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事,必定经过了太子允许的,只是一瞬间,子珊心中已想明白,她眸光淡然地睨向太子妃,说道:“臣女医术浅薄,连宋侧妃的病症也未瞧出,又哪来的本事医治好。”
“哦?”太子妃转了个音,又笑道:“本太子妃可听闻你给太后娘娘瞧好了多年腿疾被誉为小女神医呢,宋侧妃小小病症竟也瞧不出吗?”
小小病症,亏得太子妃也能说得出口,既然这世上并没有罂粟花存在,就必然有其他与罂粟一样的东西存在,而上瘾后的症状在这个时代并无多少人知晓,怕是太医院的医正们也不知道,所以太子才让林子珊来瞧,不管她能不能瞧得出,她能说的都是瞧不出,子珊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但她知道太子是要借她的手来宣布宋侧妃得了不可治愈的病,而这病三年五载不会致命。
子珊一想起宋侧妃瘾发作得频繁,想来不是一朝一昔的事了。
“臣女无能,不能瞧出宋侧妃的病症,臣女自从太后娘娘宫里回家后便未出过府,也未听到什么传言,因此不知道自己何时被誉为小神医了。”子珊垂下眼眸。
“什么第一才女,什么小神医都是徒有虚名。”武凌歌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宋佳靖一直在听太子妃说到宋侧妃的病,心里不由疑惑,她早就听说了姐姐有病,可每次进宫看她时她都是神采奕奕的,只是略见消瘦罢了,说不定姐姐根本就没病,这会子听到林子珊说诊不出病,也不由地讥诮地看了她眼。
子珊淡淡地瞥了武凌歌与她旁边的林子萍一眼,林子萍小心翼翼地跟武凌歌说些什么,武凌歌又笑了向她看来,她却早已收回了目光。
想起太子妃方才说的第一才女守不守得住,看来这芙蓉宴还要一番才艺比拼了。子珊想,难道这些古人一天吃饱了没事做吗?一天到晚地谈琴论诗、风花雪月,她可没有那个襟闲情逸致,如果不是太子下贴让她来给宋侧妃瞧病,她根本就不想来参加这种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