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信得我奴婢,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奴婢来处理,奴婢定然为小姐把这暗藏在屋里的虫捉出来。”永泰坦然回道。
“你原是个不爱表现的人,这会子怎么倒想着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子珊将身子微微地倚着,这些日子尽忙这些乱七八遭的事情,少了锻炼,体力上尽是不如从前。
“奴婢是看小姐太累了,不光这府里,就连外面的人对小姐也是虎视耽耽,奴婢在罗国公府呆过几年,虽说未曾亲手做过这些事情,却也见得多了,让奴婢来做,小姐也可好生休息,只等着看结果罢。”永泰回道。
“嗯。”子珊应着,回到落玥阁,匆匆用了些饭,便进了内室倒头就睡,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一睡,就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院子里的吵闹声将她吵醒,她才睡眼惺忪地爬起床,因为永泰在忙着,便是孙妈妈来侍候子珊起了床。
“外面闹什么呢?”子珊梳洗的时候,朝外面望了一眼,含糊地问道。
“昨个儿永泰回来便道要捉虫,这不虫儿还闹着呢。”孙妈妈目光也朝外面望了一眼,一边递了干巾子给子珊擦脸,一边笑道。
“这丫头动作可真快,捉到了?”子珊将脸擦干后,又将巾子递还给孙妈妈,孙妈妈又拿了润肤膏子递给子珊。
子珊看着自己制作的润肤膏子,浅浅一笑,便扣出一点,在手心晕开搓到脸上,便要出去。孙妈妈却拉住她,说道:“先用饭吧,都这个时候了,可别把胃给饿坏了。那起子小人,让她闹着吧。”
“嗯,好。”子珊扬起脸对孙妈妈灿烂一笑。
外面越发闹得厉害,孙妈妈让青凡将饭菜摆了出来,见外面越发闹得不像样子,直接出去对永泰说道:“将这丫子嘴给堵了,拖到偏房里去看着,等小姐用好饭,再来发落她。”
子珊用完饭,就到了偏房,就见屋中间的慧宜被五花大绑地绑着跪在地上,嘴里塞了一块布,只能听见一些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她满脸泪痕,看上去十分狼狈委屈。
子珊自己走上主座,一边示意永泰给她松开嘴里的布,慧宜嘴巴才刚得到解脱,就立即大哭了起来,“小姐,永泰冤枉奴婢偷了小姐的手镯,小姐,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啊。”
子珊看向永泰,“慧宜说你冤枉她偷了我的手镯,你怎么说?”
“小姐,奴婢不敢冤枉任何人,她确实偷了小姐的手镯,昨日小姐说舒小姐就要出嫁了,让奴婢去小库房选两样合适的东西作添箱礼,奴婢就觉宫里赏下来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送给舒小姐似乎有些不合适,便想起小姐以前戴过的翡翠镯子,觉得送给舒小姐也是不错的,谁知竟是找不到了。”永泰一边说一边将一只包好的手镯上前递给子珊,子珊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晶莹剔透。
“当时,奴婢就告诉了孙妈妈,孙妈妈就道将咱们院子都搜查一遍,奴婢当时就发现慧宜的脸色不对,对奴婢们的搜查是三推四阻,不想让奴婢们进去搜,奴婢越发觉得可疑,硬是闯进去搜了一遍,果然就是她,她不光偷了小姐的翡翠镯子,还偷了好些东西呢,奴婢已经将东西交给孙妈妈了。”永泰干净利落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子珊看着永泰一脸肃然,不禁暗笑,没想到这丫头果真是沉得住气,又看向孙妈妈,孙妈妈立即又将东西呈给子珊看,子珊将那些物件打开一一看过,见其中的东西算不上精贵,但一看也知不是一个奴婢所能拥有的东西,便又让孙妈妈收好。
孙妈妈笑道:“奴婢想着等一会子将小库房的小帐册子拿出来一一对了,若是咱们屋里的东西,就重新上册入库,若是有没是咱们屋里的东西,那还得追根溯源。”
“嗯。”子珊点头,又看向慧宜,“你怎么说?”
慧宜原本还想大喊冤枉,但看着永泰拿出来的那一堆东西,顿时面如死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知道一个劲地哭。
子珊看着哭得哀恸地慧宜,目光淡然,这个丫头原也是清白的贫家女孩,到这大宅子里头才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竟就让这个简单干净的丫头浸染成为一个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出卖自己主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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