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心里却不甘心,闹了这么一场就白闹了,只是帮林子珊减了租金而已?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竟便宜了林子珊,她不甘心,没得就这么算了的道理。
看着姚氏那得意的模样,五夫人几欲气得吐血,心里正思索着对策,林子珊就又开口了,“五婶婶也不必生气,我原也是不知道五婶婶手里面也有铺子,但五婶婶既然来说了,我也不好拂了五婶婶的一翻好意,反正我的生意也不是只有珠宝,还有胭脂、口脂这些,五婶婶的铺子我也一并租了,还是按照三婶婶的价格,如何?”
五夫人还能怎么办呢?只得抿着唇点头答应,要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就不和姚氏闹了,就直接跟她说自己有一个铺子要租给她,她既用了姚氏的,就没有道理不用自己的。
五夫人心里暗骂自己愚蠢,闹了半天,原来折损的竟是自己的利益。
林子珊知道,自己既然开了这个口,而又给了姚氏三层的股,如果不给五夫人,势必会让她嫉妒姚氏之后,也转而恨上自己。林子珊觉得,能用银子摆平的人都不算个事儿,于是便给对五夫人开了这个口,同意给三层的股,但要想自己赚钱,那么就得在平南的贵妇圈里做宣传。
五夫人一听到这么个好事儿,哪里还有半点不开心,恨不得立即把林子珊捧到天上去,便亲热地笑道,“还是侄媳妇想得周到,凡事处处想着五婶,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五婶帮忙的尽管开口,五婶一定帮。”
“我刚过门,以后需要婶婶们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就先谢过两位婶婶了。”子珊笑着将两位送了出去,这边就安排着给玲珑飞鸽传书过去,让她做安排,开年之后,她就要在平南打响第一炮了。
离过年已经没有几日了,王府里也热闹了起来,各房各院的新装已经下来,敏长公主身边的春妈妈领着五个丫头正往各房各院地送新衣,并通知各院通团年饭的时间。
林子珊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习俗,在新年吃年夜饭前,自家一家人还要吃一个团圆饭,听到春妈妈说,她还觉得惊异,还有这样的习俗。
“可是王爷还没有回来。”腊月二十七吃团圆饭,但上官烨还没回来,对于子珊来说,没有上官烨在的团圆饭就不叫团圆饭。
春妈妈眯着眼笑道,“少王妃不必担心,王妃已经飞鸽传书通知王爷时间了,王爷定能赶回来的。少王妃快看看这些新衫,当时去做的时候,少王妃也不在府上,所以奴婢看少王妃的身量与表小姐的差不多,就按照表小姐的身量去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东方宁与自己的身量差不多?子珊浅浅一笑,她也是头一遭知道原来自己竟有那么丰膄了么?这春妈妈是什么意思,还是这睿王妃的新衫原本就是做给东方宁的?
不过,春妈妈是王府里的老人儿,又是敏长公主身边的,只怕这事儿敏长公主也是知晓的,但却没有干涉。
不过,子珊倒也不恼,反正她现在怀着身子,一两个月后身子渐渐显出来了,也确实需要大套些的衣服,便就笑道,“春妈妈有心了,这衣衫如果不是按表小姐的身量去做的话,怕是再过两个月就穿不了了。”
春妈妈自是听出了林子珊的话外之音,便抬起三角眼睨了林子珊一眼,没有再接话。
孙妈妈就送春妈妈出去,悄悄地往春妈妈手里塞了一只银袋子,“春妈妈,这个拿去吃酒。”
春妈妈睨了那银袋子,沉甸甸的,应是有不少的银子,这才又眯着眼睛笑了笑,便领着那几个丫头离开了。春妈妈这一离开,孙妈妈脸色就沉下来了,这老货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拿东方宁来跟少王妃比。
张氏老远便见着孙妈妈耷拉着脸,便笑问道,“老姐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孙妈妈一看是张氏,她也是敏长公主拨过来的,这一段时间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孙妈妈还是一直盯着她,就怕她做出一点危害林子珊的事情来。
不过,孙妈妈到底也是大宅院里呆了几十年的,变脸变得很快,立即收起了脸色,冲着张氏笑道,“哪里有人惹我不高兴啊,我是方才心里想着事情了,少王妃这刚有了身子,胃口总是不好,我思忖着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