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林挽颜终于恢复了意识。
自己这是在哪里?
费力的转着眼珠打量,林挽颜很疑惑,四周全是石壁,而且是冷气逼人,之前晕迷着尚不知,清醒过后的她甚至感受的到身上的寒冰彻骨。可是外面明明是秋天啊,是自己晕迷的时间太久,还是……是自己……又穿越了?
天。老天对她不会这么好吧?
苦了张脸,林挽颜正自艾自怨,一声吱哑作响,应该是石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用力。痛意自四肢骤涌,而她竟然连扭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大惊之下,林挽颜终于有些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眼前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看起来该是一名年逾七旬的妇人面容,一脸的苍桑,唯独双眼中晶亮的一点令林挽颜对眼前的妇人多少存了几分的心思,“老人家,是您救了我么?”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啊,要不是你喝了我宝贝的血,我才懒得理你死活。”
“啊?”
喝了她宝贝的血?
她什么时侯有了喝人血的习惯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别想了,还好你醒了,要是不醒,明天就把你喂我的宝贝去。”
“呃,那个,敢问老人家,您口里的宝贝是……”是什么?是人么?
“呐,就是他了。”
随着老人家颇有些自得的口气,只看她手腕一扬,一条全身紫红有小手指粗细的小蛇仿佛听得懂人话炫耀似的向着她竟然昂头晃了两晃,而后又不屑似的懒洋洋的缩回身子,绕成一圈圈围在了老人家的腕上。
“就是……它?”
“对啊。”老妇人狠狠瞪一眼林挽颜,瞬间又漾起一抹笑得意的道,“要不是你无意中喝了我家宝贝的血,我才懒得理你死活。不过你可别谢我,你喝的是剧毒之血,不死已经难能可贵,至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嘿嘿。”
看着老人略带几分奸笑的嘴脸,林挽颜满肚子苦笑。只得勉力再次张口道,“请问老人家,这里是哪里?而我,又是怎么好巧不巧的喝了您老人家的宝贝的血的呢?”
晕迷之前她最后的记忆只有郝连月。以及那个被他一掌震跌出去的老头,可没看到什么蛇啊鸟啊之类的。退一万步讲,郝连月本来对自己就存着志在必得的心思,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哼,我怎么知道。”不知怎的,林挽颜似乎在老人理直气壮的表情后面觑到一点类似难为情的脸红,脸红,不会吧,估计是她病中看错了。嗯,一定是的。回过神,老人家的话还在继续,“我不管你是怎么喝的,反正你就是喝了我家大宝贝的血,反正我只知道你现在还是活着的,所以你就得乖乖给我试药。”
“试药?”
林挽颜难得的变了脸色。想起了前世在小说或电视中看到或听到的那些用人来试毒的奇奇怪怪的“隐世高人。”脸完全的垮了下来,连身上彻骨的寒气都忽视,紧张的盯了那老人,小心冀冀的求证道,“老人家,您,您不会是让我给您试毒吧?”
“哼。让你试毒又怎么了?你身上全身骨头经脉尽断,又无意中喝了我家宝贝的血,要不是我一碗一碗的药喂着,又拿这千年寒玉床给你吊着经脉,你以为你还能醒得过来吗?”
“多谢老人家了。”
“知道就好。赶紧的,快点给我活蹦乱跳的站起来,我那些宝贝们还等着你呢。”
“是了。”
砰。
随着一声重重的石门关闭,林挽颜知道那老妇人该是出去了。懊恼的想转头,才发现自己好像连扭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动不了,更不用说什么抬手抬脚或是站起来了。身子底下冰冷冰冷的,让她的全身没有一点的暖气,她甚至听的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对了,差点忘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怎的那老妇人把石门打开,转了回来。林挽颜一张嘴,正想问她什么事,没想到一颗核桃大小的果子蓦的飞过来,好巧不巧的落到她的嘴里,“啊,这是什么?”她正想问是什么,却不妨被那一道劲风点了穴,只听老妇人留下冷冰冰一句“不是毒药。”顿了顿,又冷声解释了句,“这是你一天的吃食。明天早上我会给你送过来,乖乖的在这里躺着吧。”而后,只听砰一声,石门再次关上,没了动静。
不自觉的食下那枚果子,淡淡的馨香,好像还有些许的甘苦味,是什么东西?想来想去不得而知,半响后索性搁到一旁不管了,林挽颜苦笑,反正她这个样子也反驳不得,还是先顺其自然的好吧。
精神一放松,晕晕沉沉睡去。
只是再次醒来时,却是着实被身子里的冰火两重天撕扯的痛给痛醒。
身下本来是冷的自不用说,可是不知怎的,她一觉醒来却觉得从骨子深处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炙热难奈。外冰内烤,还不是普通的难受,明明手脚四肢全是冰凉彻骨,骨子里,灵魂里却好像是有一把冲天大火在烧,嘴唇不觉是起了泡,又咬破,冰火交织,冷热相替,林挽颜痛的差点晕过去。
那死太老婆到底给自己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