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是他的?
身子一拐,已是到了后门。玉非欢听风辩位,只纵身上了院墙,又细细观察了里面的情景,只觉得院子里一片寂悄,昏黄无晕的月色下,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自这院子里往外散发,眉一蹙,玉非欢闪身进了院子。
“娘亲在那里哦。”
小家伙伸出短胖的手指,悄悄咬着耳朵和玉非欢道。
“好,娃娃不说话,咱们找娘亲去。”
“嗯。”
两个人一大一小向着后院行去,只走了几步,玉非欢便蓦的挑起了眉,下一瞬间他考虑的便是要不要给这怀里的小家伙点了穴——前面不远处的地上,一地零乱的肢体,残肢断臂,甚至是东倒西歪的横尸,有男有女,鲜血流了一地,散发着血腥的气息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经过了一场惨战的。
“叔叔。”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玉非欢的不安,小脑袋扭着要抬起来,却被玉非欢拼命按了下去,“娃娃乖,不抬头哦,咱们马上就看到娘亲了。不听话的娃娃叔叔不喜欢了就。”
“嗯,娃娃乖乖听话。”
“乖。”
边走边绕过那一地的血腥,玉非难飞快的进了内院,此刻的他心里已经没了刚才找到人的心思。经过这样的一场血战,他还能找的到人才怪。除非是——尸体。只是一想到这个,玉非欢的心便狠狠的悸痛了一下,他真的怕那个他们口中的夫人出事,更怕的是,那个夫人便是——颜儿!
吱哑一声,推开后院正屋的门。
果然。屋子里乱成一团,家俱摆设都碎了一地,唯独却是不见半个人影。
“娃娃,你娘亲有没有说你们要去哪里?”
“娃娃不知道哦。”
小家伙抬起了一路上被玉非欢强制按着的小脑袋,瞪着大眼滴溜溜看着一地的零乱,又不见平日里熟悉的人,饶是再怎样的聪慧坚强也不仅红了眼圈,“娘亲不见了。娃娃,是不是娘亲不要娃娃了?呜呜……”
“……”
玉非欢彻底傻眼,一脸的黑线。左看看不是右看看不是,实在是没法子应付这奶娃趴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的情景,如是乎——堂堂大汶的不败战神,掌一国大半兵力,跺跺脚能令大汶晃上三晃的玉非欢,竟然败在一个奶娃的哭声里。
“娃娃,那个,你别哭了。”
“……”没反应,人家跟本不甩他,继续哭。
“那个,娃娃,你别哭了,叔叔一定帮你找到娘亲,好不好?”
“……”仍是哭,但声音小了点。
“那个,娃娃啊,你别哭了,咱们现在马上就去找娘亲好不好?”
“好。”
小家伙这会真的不哭了,抬起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小狗般瞅着玉非欢道。
“好好好,算是我怕了你了。”
苦笑一下,玉非难索性也懒得回客房了,反正他这两天给的钱已经足够结帐了,房间里的东西也不过两件随身衣物罢了,再买就是。这样一想,便径自带着奶娃飞身向院外掠去,准备连夜前去追人。
哪知刚一纵上墙头,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找死。”
玉非欢哄奶娃不到位,可杀人对战的功夫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敌?
身子半空中硬生生一错,左手一抬一掌便挥了出去,硬碰硬两道力道便撞了起来。
砰。
玉非欢早有准备,一拍之下,身子早一闪一退又一纵,飞到了院墙之外。而对面偷袭的人很明显没料到玉非欢竟有这般高的功力,不防之下竟是被他一掌震伤心脉,扑。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丹田内劲一泄,整个身子如同风筝般断线直坠地下。
“说,你们是什么人?”
“哼,想杀就杀别以为我怕了你。”被玉非欢一掌震飞的男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一口鲜血吞出,又被玉非欢重重一脚踩在心口竟是不变半点神色,只虎目一瞪,冷笑道,“反正咱们公子马上就要赶到皇城去了,到时看你们还能往哪躲。”
“皇城,你们要去皇城?”
“你不是和那女人一伙的?那为什么小公子会在你的手里?你到底是谁?”
“哼,凭你也配问我?你说的公子是谁?”
“哈哈哈,想要从我这得到消息,你作梦。”
“该死的。”
玉非欢一听话音知道不对,可却不防那人已经是咬碎牙根中的毒药,见血封喉,只瞬间便脸色铁青一命呜呼自尽了,竟然是死士。这人的作风干净利落,果断凶狠,一击不中自知断无逃脱之理,竟连自己的命也能说抛就抛,这样的死士,倒是让玉非欢有点心惊了——
自己遇到的这一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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