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别走。”
一声惨叫,痛彻心肺,伸手捉了个空,身子蓦的一痛,玉景天恢复了知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四周,天仍是灰蒙蒙一片,竟是仍在黑夜中。略带几分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玉景天难掩落寞的敛下了眉眼,原来,只是一个梦呵。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自己终究还是忘不掉她么?
这么几年来,耳边听着她的点点滴滴,直至由着那一个人的摆布,可是,到了最后却始是与她失之交臂,颜儿,玉景天有什么好,让你一心一意的跟着他?我可以给你这天下女人最为尊贵的称号,可以给你最为繁华富贵舒适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不选择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黑暗中的夜色,死寂一片,周围的人都处在梦乡之中。玉景天于暗夜下睁着一双眼,幽幽的望向屋顶,透过那屋顶,仿佛看向那虚无的远处,看到那个女子欢快明亮的如花笑颜,他曾经拥有过,可是,后来,他又失去了。
他失去的东西他再找回来,有什么不对?
啊啊啊,有什么不对?
颜儿本就是朕的。
所以,他一定会带着她一起回宫的。
嗯,这样想着的时侯,玉景天的心便觉得稍稍安稳了一下,呼吸渐渐的顺畅,脑海中便一幕幕如同放电影响回忆着两个人那仅有的一段时光。想来想去,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浪费了那么多和颜儿相处的好时光,他竟然把她冷宫般丢在后宫里一待便是三年。玉景天想,嗯,自己真是可恶,难怪颜儿生自己的气,他想清楚了,这次找到颜儿后,他不会计较其他的,只要她肯和他回宫,一起回宫,他什么都不会计较的。
可怜的玉景天,这个时侯的他完全不曾想到,便是他早三年林挽颜一入宫便宠她护她又如何?那时侯的林挽颜与现在的林挽颜,根本便是两个人。而且,此时此刻的玉景天也跟本便忘记了在他的心里,始终是江山最为重要的,曾经的他,为着自己的江山一次两次的背弃于林挽颜,他完全的忘记了,林挽颜,曾经是给过他机会的,只是他自己亲手放弃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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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林挽颜正在书房苦思如何说服玉非欢让自己走一趟冠城以及自己到底要不要走上这一趟,玉非欢在书案前静静的看文件,只眼角不时瞟她一下,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愁容满面的小脸,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玉非欢实在不想让她和玉景天再有接触,也索性故意不去看她,打定了主意任由她乱想只自己绝不开口。
书房里静悄悄的,无尘又死缠着暗影去了,他们夫妻两人倒是躲了清静,只是苦了暗影被那鬼灵精怪的小家伙整的哭笑不得,好在小家伙练武的天份比绞高,对暗影来言也算是个可大可小的补偿。
咚咚咚。
两人正各自沉思时,书房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进来。”
“主子,夫人。”
“管家?什么事?”
林挽颜抬头看了眼慈祥的老管家微然一笑,对于这个管家她还是比较敬重的,五六十岁的人了,跟在玉非欢的身边也有差不多四十年了,难得的是历经了这么多的风雨,悲也好喜也罢老人家却始终能够平心静气的跟在玉非欢的身后打理一切,林挽颜早把他看成了这家里的一份子,便是尘儿也只以爷爷称之,这会一看到老管家来,便赶紧的起身笑道,“咦,林伯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他们年轻的跑一下不就成了?”
“夫人,您看看这个。”
老管家却是不说话,只伸手递过来了一枚玉佩,林挽颜先是有些奇怪,却在看到玉佩的瞬间全身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下,一把拉了老管家的手急急的问道,“林伯,送玉的人呢?谁送来的,他在哪,您快说啊。”
“夫,夫人,夫人……”
“颜儿,你晃的林伯说不出话来了。”
“啊,对不起林伯,我只是,我只是太心急了。您快说啊,这人在哪呢?”
“颜儿,怎么回事?”
那边的玉非欢早已步出了书案,早在看到林伯手中玉林挽颜神情有异时他便觉察到了,只心中疑惑不解颜儿怎么竟为了一枚玉失常至此?过来轻环了她的肩,眼角却细细瞅向了那玉,眉微微的蹙了起来,那玉佩是上次他觉得温润可人,对身体有益便寻了来送她的,这次回来后自己也不以为意,怎么竟被人送了回来而又颜儿却又失常至此?
“非欢,那玉,那玉,是那块玉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送你的那枚,可也不必这般激动吧,你先前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