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非欢银子与美色两重夹击下,店小二迫不及待的把前几天发生在太湖镇上的一桩惨案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诉说了起来,只看那店小二双眼一挑,手指拈个莲花起式,清咳一下,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说书生涯——
那一日,风清日丽云暖天蓝的,街上来了个单身女孩子,一身白衣,面带着素纱,虽说看不到面容长相如何,可只从那通身的气派也能想的到那姑娘的不凡。刚好,也正是投了这里的店,只是,好巧不巧的,当天晚上也有另一伙外地人投宿。一群人都是男子,只把个眼滴溜溜往那女子身上转。当时店小二心里就有些不安,这孤身一人要是被这些个男人掂记上了,可怎生是好?
到了晚上,店小二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半夜时分大家睡的正香,只听那女子房中一通乱响,接着便是女子连声怒喝,“给我滚。”
“哟,装什么清高呢,陪小爷我乐乐嘛。”
“啪。”
哗啦。
接下来,谁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时侯结束的,等那女子的身影自楼下飘下来时,整个楼里被惊醒的人全都开了门或窗往下看,人们只看到那女子白衣上沾满了血迹,而她行走在宽宽的楼道中,白衣飘袂,长发无风自舞,脸色阴森而凛然,当时正值深夜,一股风吹过,众人只觉身子一寒,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竟觉得好似看到了鬼一般。
“后来呢?”
“后来啊……”
店小二的声音有些迷惑,更带几分惧意,“等咱们看到那女子轻飘飘出了屋,摔了锭银子丢在柜台头,谁也没敢出声,都啪啪几下把各自的房门关了继续睡觉。只第二日清早,有个客人起的早推门一看,差点没被吓死,客官您猜怎么着了?”
“怎样,莫不是那些男人都死了不成?”
“着啊。”店小二一拍大腿,“客官您猜的那个准啊,那几名男子不但是死了,七倒西歪的被一剑穿胸且不算,人人都被特意的砍断了手脚,流了满屋满地的血,要不是那个客人清的早看到那血流出外面回廊上,咱们还不会那么早发现呢。”
“是这样啊。”
玉非欢淡淡的抿抿唇,这样的手段,会是颜儿么?
他的颜儿,应该不会吧?
“可不是来的,要不是那位姑娘在墙上留血字,那几个人均是一些江湖大盗,采花贼子之类的,只怕咱们这店也要跟着受牵联来了呢。”小二一脸后怕极了的表情,“好在啊,那官府的人过来一对照,这几个人都是领府通辑的要犯,再加上我家老板背后使了不少的银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二可知那女子去哪里?”
“哎哟,这个客官可是为难小的了,咱们不知道。当时的那情形,谁敢多说啊。”
“那倒也是。”玉非欢点头一笑,“多谢小二哥了。以后若是想起什么还请记得回说上一声。”
“一定一定。”
谁会和金子银子过不去?
店小二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只余玉非欢一人在房里沉思,这个女子,会是颜儿吗?
会吗?
不会吧?
会?
不会?
整整半天时间,玉非欢纠结在这个会与不会的两难中。只是,到了最后终究是无果而终。竟是先把自己想头痛了起来,没耐何只得随意用上餐梳洗了一下,暂且休息了睡下。是与不是,暂看明天在这里寻上一寻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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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玉非欢早早起来,整个大湖镇并不是很大,却也足够他走上一天。准备着只待一天时间的玉非欢自是不会浪费半点时间,抬脚和小二吩咐了声,玉非难出了门。
院外。阳光清朗,白云悠攸。
人们你来我往的行走在大街上,小摊的贩卖声,欢笑声……令的玉非欢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平静之感,这里或者不富贵,或许不繁华,但是,这里的人却是满足,很安乐,甚至是很……幸福。
随意的逛着,玉非欢也不沉浸在这种平和的气氛与环境中。
能有这样的生活,真好。
与以前的杀戮不同,没有焦心,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血腥。有的,只是浓浓的安稳,以及舒心的喜乐。颜儿,你在哪呢。若是找到了你,咱们便再也不回宫庭,就这般的过些平静日子,你与我两个人的日子,可好?
“叔叔,叔叔抱。”
“嗯?”
耳侧,传来一阵软软的童音。玉非欢觉的甚是耳熟,抬头四下搜寻,却在下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子扑入了自己的怀里软软的小胳膊硬是缠上了自己的脖颈,“叔叔抱,宝贝要叔叔抱哦。”撒娇外带一连串的咯咯清笑声,玉非欢眉一挑,一抹欣喜映在眸底,“娃娃,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