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我脸色一转“你就不能有些好的想法?你这样怎么教芸儿做人?”
“阿娇,你先别这样,我知道你不忍心下手,我可以呀,我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没什么好怕的。我帮你把卫子夫杀掉吧,她是你后位的最大威胁,有她在一日,你的位置就危险一分,我去帮你杀了她,让你可以高枕无忧,相信我,我不会连累你的,只要你帮我照顾好芸儿,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和心愿了。”
“芸儿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去照顾她,其他人都代替不了的。”
“你不愿意帮我?那眉儿呢?她也不是你亲生的,为何你能对她那么好,还让她有了嫡女的身份,而芸儿,阿娇,至少我们曾经是真心相待的姐妹,你就不能帮我么?就算看在哥哥的面子上,阿娇,你不是和哥哥是老朋友么?那看哥哥的面子上,帮我照顾芸儿,好吗?”扑通的给我跪下“其实,后宫中,我只信你,若你都不肯对芸儿好话,那芸儿注定是无依无靠了。”
“你起来,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去照顾她,过几天,我会来接你出去的,你不会老死在冷宫的”想起了小月给的看了南宫璟的回信,他多次提到知画如何了,拜托我一定要照顾好她,一定要帮她,他言辞诚恳,是对我的尊敬和她妹妹的关心,大概五六天,他就要抵达长安了,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要把南宫知画带出去,小月告诉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正如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我要救她。
“你愿意救我出去?真的?”她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震惊了,“可我害了你,差点害你死了,你真的会救我?”
“会,我会带你出去的,就在这几天。但我告诉你,救你不代表原谅你了,救你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若有其他的举动伤了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谢谢你,阿娇”
“不用,这件事以后,我们两清了,记住了。你自己想好想对芸儿说什么,我出去了,让芸儿进来,你们可以好好聊,半个时辰之后我会过来把芸儿带走。”转身走了出去。
“娘娘,你没事吧?”竹儿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呀,芸儿,你进去,想说什么就告诉母妃,你们可以聊半个时辰左右,半个时辰之后,我来接你”
“谢过母后”行了个礼,小跑着离开了。
“竹儿,人来了嘛?”
“带来了,娘娘”扶着我过去“我让嬷嬷去偏僻的地方等我们,现在应该到了”
“娘娘,娘娘”刚走过去,便有人急切的喊着。
“她就是嬷嬷”竹儿解释着,
“嬷嬷”我握住她的手“嬷嬷这些日子受苦了。”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看到娘娘平安无事了,嬷嬷才是真的开心,谢天谢地,终于见着娘娘了,嬷嬷可想娘娘了。”长着皱纹的脸颊露出激动的模样,眼里泛着泪花。
“嬷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鸣凤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就把你们接回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娘娘,你放心,嬷嬷会盯紧鸣凤的。对了,既然说到鸣凤,娘娘,我就跟你讲讲鸣凤的事,鸣凤确实变了,沉默寡言,就连嬷嬷跟她说话,她都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奇怪的很,还有尹尔雪和邢阳是交替来看她的,差不多两天就会来一次,她们讲了些什么嬷嬷是不知道的,但肯定没有好事,这两个人都是平阳公主的人,所以……奴婢觉得娘娘需要多注意些平阳公主,别种了她们的圈套。”
“嬷嬷,你回去时把一些她爱吃的菜和果子给她,我会让竹儿给你送过来的。你要着重看她会不会吃,口味有没有变化,还有跟她提提以前的事,看她是什么反应。”
“娘娘,你怀疑现在这个鸣凤是和假弄?”
“对,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你要多加欢察,要真是被她们换了人的话,我会鄙视他们的,那鸣凤就是被平阳公主带走了,偷偷的换了个冒牌货。”
“娘娘,这应该不会,这种方法耽搁很大,且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她们不至于这么铤而走险的。”
“不,这其有可能,你要注意着她,不可大意,这看起来事情看起来复杂了好多。”
“好,嬷嬷明白”行了个礼,又聊了些其他的。
……
回到未央宫时,他同大臣在商量朝廷大事,我则在训练着信鸽。
这两只信鸽的聪明才智是不一样的,期中的一只,教什么都是教一遍就会,另外一只,傻傻的,教了三遍她还是不知道我是说什么,哎,只有多花些心思了。
信鸽要是培养好了,就是一把比剑还锋利的好伙伴,而我需要的正是这样锋利的宝贝,只有了解了详细和准确的状况,才有相应的妙计,山人自有妙计。我也需要它们为我联系伙伴,长风、长灵……快来师父这里吧。
训练信鸽还挺有趣的,像是教宝宝讲话一样,从简单的开始,一句一句的练着,主要告诉它要找的人的形态特征名字及住宅,反复如此。
接下的三天我都在训练这两只信鸽,给它们取了名字,雌的那只叫小六,雄的那只叫老九。三天了,这两只信鸽总体来说还可以,已经能听懂我的意思了,不过,我除了早起练剑,除了用膳,其他的时间可都是花在了这两只鸽子这里,要是它们还不长进的话,那我就真的拔了它们的毛,直接炖汤算了。
还好,它们平安度过了考验期,当然啦,赌注也就是我赢咯,玫青今天早上拉着个脸给我送了两只信鸽,看来真是戳中她心窝了,气得她从早上一直练剑现在,也正趁着这个时候,我把老九派出去了,在御花园放飞的,让它去找长风,在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里面塞着小纸条:长风等入室弟子,如方便,快速下山,长安皇城外聚,师等尔。希望他们能尽快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小六,你是不是担心老九啦?”看着小六在面前不停的飞来飞去,只见它点了点头,挥了两下翅膀,“放心啦,小六,老九可比你有用多了,一定能完成任务的,你就好好的记住我教你吧”带着它往回走,该喂食了,在这里都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娘娘,娘娘”竹儿从另一条小道过来,气喘吁吁的。
“什么事呀这么着急?慢着点”我停下来等她,“你这是去哪里了?吃完早膳就没了踪影,你去鸣凤那里了?”
“不是的,娘娘,不关鸣凤的事,我收到小月的消息了”她边拍着胸口边说着。
小月?我紧张起来,“走,到那里说”指着一个四处空旷的亭子,那里才不用担心有其他的耳朵在听着,像这些小道上,到处是树和假山,一点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待坐下之后,休息了一会,她继续说着“小月说她今天想带周将军进宫”
“为何这么着急带周子渊进宫?陛下上次不是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进宫的嘛,是出了什么事吗?”小月是个谨慎的人,没有事是不会贸然要求进宫的,“是周子渊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发现周子渊和以前有太大的不同了,常常处于发呆的状态,就像丢了魂一般,她还说有一次看见周子渊眉心出现了一点红,好像那点红还会动,但就看见过一次,所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花了眼还是出现了幻觉。”
“眉间一点红?正常人怎么可能眉间会出现一点红呢?还会动?”
“竹儿也觉得匪夷所思,大概是小月看花眼睛了吧”竹儿回着话,眉头皱着,在思考着什么。
“不行,要真是眉间出现了一点红那就是出大事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竹儿,你听过什么说法眉间会出现一点红还会动的吗?”
“让竹儿想想”
“蛊毒”两人同时说道。
“对,娘娘,我听二公子说过,苗疆善长蛊毒,这个蛊一般我有两只,幼蛊种植在人身上,母蛊在施蛊的人手上,施蛊人可以通过控制母蛊来控制中蛊之人的行为和思想,这是极为厉害的,受蛊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了自己的自由”
“对,我在一本记载奇闻异事的古书上看到过,那里写着一个中蛊之人因为这个蛊受尽折磨,蛊吸食人的血和精气来长大,最终蛊越长越大,而人则因为失了精气和血而变得消瘦,如果得不到施蛊之人的解救,则最终受蛊之人会因精神失控、身体失去血和精气而亡,”
“啊,娘娘,这么恐怖”竹儿张大嘴巴“这也太恐怖了,那周将军岂不是危在旦夕了?”
“这蛊一般在三个月之内得到施蛊之人的解救就会没事的,周子渊那里也不是确定,长安离苗疆挺远的,苗疆的人一般也不会用蛊来害人,所以我们的担心也可能是多余的。”
“那到底怎么办?”
“让小月明天带周子渊进宫,这事拖不得,万一是真的,就复杂多了,今天下午我有事,不然就让他们今天下午进宫好了”
“娘娘,下午还有什么要紧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皇上让李书云和南宫璟制出的药丸已经制好了,让我今天用过午膳之后服用,服用比药后会睡一到两个时辰,所以我没时间见他们,只好让他们明早入宫了。”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娘娘,你也别担心,说不定真的是虚惊一场,周将军人好命定然不会差的。”竹儿安慰着我“娘娘,我扶你回去吧,再过一个时辰也该用午膳。”
“但愿如此,我们回去吧”对着落在亭子栏边的小六喊了句“小六,回去吃饭咯”立马就飞着跟在我后面。
“娘娘,这才几日,小六就被你训得这么听话了,真厉害”
“嘿嘿,那是,它要是不听话,我就拔光它的毛,炖汤算了,看它……”
话还没说完呢,小六就飞到我面前,拍打着它的翅膀,表示着不开心,它的样子,把我们都逗笑了,“娘娘,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那可就热闹好玩多了,要不竹儿再去给你弄两只会说话的鸽子吧?”
“不用了,不会说话但能听懂我的意思还是不错的,会说话了反而觉得吵,肯定聒噪得很,那未央宫就听见鸟叫声了。”作个手势,它落在了我的掌间。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把你喂的饱饱的”
只见它点了点头,挥动了两下翅膀,又把我们逗笑了。
“娘娘,娘娘,”后面传来了喊声,我们停下来,看见了一个丫鬟吵我们跑过来。
“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我直接开门见山问着。
“见过皇后娘娘”丫鬟急急的说着,给我行了个礼。
“娘娘,她是李姬身边的丫鬟”竹儿附在我耳边说着,
“起来吧,有什么事?”
“娘娘,有人来找小主的麻烦,小主现在有身孕在身,实在经不起折腾,奴婢又走投无路才好来找皇后娘娘,求你看在我家小主是邑眉公主的生母的面子上,救救我家小主吧,奴婢求您了,娘娘,求你救救我家小主,娘娘”说着给我磕头着,
“娘娘,八成是刘敏去找李姬的麻烦了,竹儿听说她最近老去后妃那里闹腾,不安分得很。”竹儿给我解释着。
“那怎么卫子夫不去处理,她不是管理着后宫吗?”
“娘娘,卫子夫现在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一般不是大事,她身边的丫鬟都会直接压下,不上报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起来吧,皇后娘娘一向不管理后宫之事,陛下也早就说过后宫妃子的一切事情都交由卫夫人处理,不得来干扰皇后娘娘清净,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去找卫夫人吧”竹儿替我说着。
扶着我“娘娘,后妃之间的争斗避免不了的,你大可不必搅进这浑水之中。”
“我知道”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以后这类事情不要来告诉皇后娘娘,有何不平去跟卫夫人说吧。”对着丫鬟说完,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大长公主让我在身边跟着你,就是为防止你因为太过心善而惹来的不必要的烦心事,你要明白大长公主的苦心,娘娘。”
“好啦,我知道了,我记得说时娘对我说过的话,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娘娘,娘娘,你别走,只有你能救我家小主了,娘娘,卫夫人本就厌恶我家小主,是不会帮忙的,奴婢上次已经去找过卫夫人了,她们说卫夫人需要静心养胎,把奴婢赶出来了,她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家小主的麻烦,奴婢不得已才来找皇后娘娘的,娘娘,一定要救救我家小主,小主已经怀孕了二个多月,实在经不起这折腾,娘娘,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小主,娘娘”
“你回去吧,去找太后娘娘也行,卫夫人需要静心,皇后娘娘也是要的,陛下都说过了后妃之事不许去烦皇后娘娘,否则是要受罚的,难道你没长耳朵吗?”
“竹儿姑姑,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家小主,奴婢知道陛下心疼皇后娘娘,不让后妃以琐事打扰,可奴婢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竹儿姑姑,只要能救救我家小主,奴婢愿意接受任何出发,竹儿姑姑,你就发发善心吧,救救我家小主,奴婢给你磕头了”
“你愿意接受处罚?这接受得了吗?要是扰着皇后娘娘了,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
“竹儿,算了吧,我们过去看看”
“娘娘,还是不要理了吧,陛下说不定已经处理完政事在未央宫等你了,可不要让陛下久等了”竹儿拉着我走。
“竹儿,还是去看看,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再说了李姬是眉儿的生母,我们过去。”
“娘娘,”
“过去,我已经决定去看看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先回未央宫吧”
“娘娘,既然这样,那竹儿怎么可以先回去呢,竹儿陪你去”瞪了那个丫鬟一眼,“皇后娘娘心善,走吧,以后这种事情不可来烦扰皇后娘娘了,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是是是,奴婢谢过竹儿姑姑,谢过皇后娘娘”慌乱着起身,给我们带路着。
还没走到宫内,就已经听到了争吵声,在门口时已经吵得厉害了,刘敏的声音像雷一样响,“贱人,就算你去叫了皇后,她就会帮你吗?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孤立无援,我看她陈阿娇自身都难保了,还不理会你的这点破事?”
“娘娘,她太猖狂了,竹儿……”
我伸手制止了“我倒要听听她到底是怎么说我的,听她那气势,真是了得。”
“怎么啦?知道害怕啦?呵呵,不敢说话了,我就说陈阿娇那贱人不会帮你的,你以为你把一个女儿给她了,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吗?就会把你当姐妹看了吗?你想多了,你以为谁不知道你的这点小心思,你若不是怕眉儿给你惹事你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笑话,眉儿就是个惹事的料,是个烫手山芋,你才恨不得把她送人。”
“你住口,娘娘一定是有事才不会来的,不然她一定会来帮李姬的”一个弱弱的声音反抗着。
“哈哈……死到临头了你还这样幼稚,陈阿娇现在后位都不保了,会来理会你!我实话告诉你吧,卫夫人和王夫人这胎都是将是皇子,卫夫人有位会打战的弟弟,王夫人有太后撑腰,这两个才是后起之秀,后位就要落在她们两个人手中了。她陈阿娇,呵呵,该退位了,十几年得宠都不能生下个一儿半女,陈家又没有权势,她还得待多久。哈哈,陈阿娇这个贱人,我也是看够了她那张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脸,明明就是和我一样的翁主身份,却高贵的的像是个什么一样,哈哈……还不是会和我落得个一样的结局,冷宫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你胡说,娘娘有陛下宠爱,怎么可能会失宠?就算没有皇子,她的后位也固若金汤,没有人抢走的。”
“固若金汤?我看你是瞎了眼吧,这宫里的局势明显就发生了变化,你还以为是窦太皇太后在世呀,她陈阿娇不可一世?哼,陈阿娇,明显就是个狐媚子,要不是陛下看她还有几分姿色,还会把她当成宝?老女人,陛下的后妃就她最老了,还把自己当成刚出阁的小女子,真是个贱人。”
“娘娘,”竹儿握紧着拳头“娘娘,竹儿可听不下去了,娘娘,竹儿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慢,再听听,更恶毒的还在后面呢”
“娘娘,”
我瞪了她一眼“这点你都忍不住,娘亲就是把你这样的人放在我身边给我惹事的吗?”
“娘娘”低下了头“竹儿只是受不住她如此侮辱娘娘……娘娘……我,竹儿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继续听”
“是”闭着嘴巴,在一旁听着。
“你就是嫉妒皇后娘娘得到艾滋病的恩宠,故意诋毁娘娘的。”
“诋毁,哈哈……你还是真瞎了眼,你难道看不出来陈阿娇是被妖怪附身了么?哦不,这贱人本来就是妖怪变的,后宫的妃子都传开了,连太后娘娘都说要请得到高僧,把这个妖怪赶走。这贱人凭着一副娇好的皮囊迷惑着?陛下,害的其他的姐妹都失了宠。李姬,我们都进宫八年了,是最早进宫的一批妃子,现在都差不多二十二岁了,可她陈阿娇,快十五岁了才嫁给?陛下,现在都三十一岁了,可你看看她那张脸,竟和今年才进宫的妃子差不多,你说,这不是妖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