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已经傻在原地了,嗯,还真打,打的她都傻了。
至于四周看热闹的人们,全部石化。
起先嘈杂的酒楼此时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沈希大笆斗的啪啪声。
还真是二十下,沈希这才停了手。刘婶直接扑了过来,看亲儿子一样看着自家的笆斗。这不会已经打坏了吧。
沈希嘴角抽动,她不会还要哭上两嗓子吧。她下手可是有分寸的,怎么会让‘无辜’的笆斗牺牲呢?
沈希一把将刘婶提到一旁,不想她还手脚并用地挣扎,一双眼睛一分钟都没有离开过可怜的笆斗。沈希好不容易将人弄开之后,才走过去将反扣在地的笆斗一手提了起来。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段有才要干什么,打着打着她想不知道都难。
沈希一手提着笆斗,对着四周围拢过来的人们朗声道:“诸位请看,这笆斗下面有什么?”
花婶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还能有什么?”她走到沈希旁边时一张脸瞬间变白。
沈希笑言,指着地上的粉末分析,“这笆斗刚刚扑打之时,落出来的是细小麦皮,这是小麦加工成面粉的剩余的一些碎皮。而花婶既然是卖面的,自然说明花婶曾经用过此物。”
四周的人越发上前,仔细辨别,有的人还还用手指沾了些粉末仔细看,发现确实如此。
沈希继续,“再看这些粉末,这些粉末是扑打多次之后才掉落下来的,这些粉末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辨清,是糠秕,糠秕是谷皮和瘪谷,而刘婶正是卖米的。”
原来如此,段县令做出如此举,看似荒唐,实则高明。不需要审问一词一语,真相便自己浮出水面。
沈希回头看向段有才,又看看四周的人,最后看向刘婶,“所以这个笆斗,初次定是米店之物,后来才被面店老板使用。所以,刘婶,这个笆斗是你的。”
刘婶兴奋地结果笆斗,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了,她战战兢兢地看向段有才,“大人,多谢大人。”
四周的人都看着仍然坐着的段有才,脸上一阵兴奋和敬佩,沈希看着这场景,勾起唇角。她似乎小看了段大县令呢。
段有才看着四周为绕一圈的场景,无奈道:“天已经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散了,该散了。众人三三两两兴奋地离开,只留下一脸僵硬的顾主簿。
花婶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能够这么判断,她是想不出来,但她必须的心服口服。她有些怕段县令会说些什么,结果段县令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回去了。花婶离开的时候瞬间松了口气,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后悔来。
沈希着实被段有才震惊了一把,走过来的时候还一直拿着眼神瞅他,差点在他身上瞅出个窟窿出来。
段有才不理她,转头看向顾主簿,笑道:“顾主簿,戏都散场了,该回家吃饭了。”
沈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她就看着顾主簿一脸踩了狗屎的脸色灰溜溜离开了。顾主簿直到离开酒楼还没有回过神开,怎么段有才突然这么厉害了,这种争执,分明最难判定谁真谁假,就算是叫证人来也做不得数,必定会变成哪一家的人就说是哪一家的那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个结果的,这种事情一般不拿到公堂上来审理,事情太小根本没有必要,但是他为了想要损害段有才的声誉,便把前些天遇到的这件事情弄到了段有才面前,就是要叫他审不出谁对谁错,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凭借他的声望,在加点油点把火,就能够让段有才名声扫地。可是,结果不仅不是他预料中的那个,甚至还增长了段有才的声誉。顾主簿脸色发黑,看来,是他小瞧了这位段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