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垂下眼，“这个，我早知道了。但长公主想必也知道，苏济桐是个遵守诺言的人，他既然做了决定，怕是长公主也改变不了。”她抬起头，“如果长公主能够说服他，还用单独见我吗？”

珍月长公主的笑意僵住，竟然被她看穿了。

沈希站起来，“长公主，你不用再劝，我是不会放手的。长公主若是不满，明的暗的尽管来，我都无惧。长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可就要走了。”

沈希边说边走，来到房门口。

“你会后悔的！”

沈希脚步一顿，她没有回头。“我不会后悔。”

沈希利落地离开，珍月长公主扶着额，凤目里一片疲倦。“我说过，她不会答应的。”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苏济桐恭敬地对她行礼，“母亲。”

长公主不看他。“你真的这么坚持？”

“母亲，成全我吧。”

珍月长公主受不了似地站起来。“阿珠哪里不好，你这么多年对她都不冷不淡，而现在你却要一个娶一个野丫头，你当你的婚姻大事是儿戏吗？”

苏济桐垂眼。“母亲，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喜不喜欢阿珠，我不管，但是你的夫人，只能是她，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济桐沉默，眉头轻微皱起。

珍月长公主看到他沉默的样子，想起他小时候吃过的苦，语气软化下来。

“桐儿，不是娘逼你，而是局势所迫，你不得不娶她。那个沈希救过你，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就娶了阿珠后，将她迎进府里好好对她，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不可能！”苏济桐坚定拒绝，他随即发现语气太重，连忙缓和语气。

“母亲，沈希不是委曲求全的女子，而且，我也不想要这样委屈她。”

珍月长公主凤目一瞪，“那你想怎么样？如今的形势，你比娘心中清楚，皇上重病在榻，安王此时进京，扬言要立五皇子为太子，可五皇子现在才八岁，他懂些什么，这分明是安王想要把持朝纲！如今京城之内，势力混乱，你费尽心思找回三殿下，不就是要拥护他坐上太子之位，可现在几番刺杀，三殿下的事情显然已经泄露，你此次回京，必然危机四伏。朝廷中大臣摇摆不定，以丞相在朝中的威望和地位，如果有他背地里支持你，你的事情要顺利很多。”

“而且，你要想想，就算我同意了，昌平侯能同意你娶她吗？昌平侯既然默许了你的行动，那就说明他是站在你这边的，昌平侯如果听说你要娶那个丫头，怕是不像我这样不痛不痒，到时候，她甚至会有性命之忧。桐儿，你好好想想。”

苏济桐沉默。

“母亲，我不想要连亲事都牺牲掉。”苏济桐流露出迷茫的神情，“从小到大，我没有什么是我自己的选择，母亲，我想要自己选择一次。”

珍月长公主沉默，苏济桐鲜少在她面前流露出伤感的一面，而唯一这次，是为了那个叫沈希的，突然间，她想要成全她亏欠多年的儿子，可话到嘴边，她却什么都说不了。如今是皇室的危机，她不能感情用事。

但是，她又不想让他失望。

“桐儿，你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娶她做平妻吧，阿珠那里我去说。”

沈希在外面悠闲地逛着，吉阳县实在好上清风县太多太多，清风县走在街上清清冷冷的，但是这里，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沈希还去传说中的青楼逛了逛，但是青楼里的女子脂粉味太重，她远远闻着，就觉得不舒服，只是进去逛了逛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