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晓,柔柔的日光透过窗户撒进来。
沈希懒懒地睁开眼,伸个大大的懒腰爬起来,沈希低头找鞋,闻到身上衣裳的味道怪怪的。怎么回事?难道她昨晚没有脱衣服?
等等,昨晚。
沈希安静下来,她不找鞋了,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回忆着。沈希往四周看看,这是她的家,没错。可她怎么在这里?沈希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她跟着陈羊等人喝酒,她喝多了发昏,然后,然后。
沈希揉着额头,努力地回想,她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沈希皱着眉,只模模糊糊记得有人等着她,然后她就晕了过去。不是,她有这么大条吗?沈希知道她,不是熟悉的人,不可能完全放松,所以昨晚上等她的人是谁?沈希想半天想不起来那张脸。
算了。沈希掀开被褥,看到衣裳上脏乱一片,沈希眉头微皱,起来换身衣裳。她收拾好后,看到旁边放着的药碗,沈希脚步一顿,她走过去拿起碗闻闻。一股药味,沈希眼睛微眯,她差不多知道是谁了。除了他,也不会有旁人。
这么说,昨晚上她迷迷糊糊感觉照顾她的人是陶均,他不仅送她回来,还熬药喂她。沈希揉着额角,有些后悔去喝酒了,没想到怀孕这么麻烦。沈希低头怔怔地望着她的小腹,哪里似乎更加充实些,沈希犹豫一下,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才两个月,可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沈希带着些许迷茫地摸着腹部的时候,她感觉挺奇怪的,这里有个小生命,沈希摸着它,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哪怕先前她多么不愿承认,现在却想不起来那些,只是感觉着手心下的一片温暖。这是她的孩子,沈希轻轻抚摸着,嘴角露出极淡的笑。
沈希收拾好后,往县衙的方向走去。沈希这边恍若无事,但陶均这里,日夜茶饭不思,连白日里教导学生都出岔子,何异是段县令送进来的人,与陶均算是同病相怜,两人这些时日也颇为相熟。陶均苦恼的明显,何异少不得问他几句。
陶均不欲让他人知道,但心中没有注意,只好同何异说说。陶均只含糊着说看上一个姑娘,不知道怎么办。何异愣神,然后笑出声来。
“你莫不是傻了?既然喜欢,当然是找媒人提亲,好娶回家。”
陶均犹犹豫豫。
“她不是普通女子。”
何异又问,“是清风县的人吗?”
陶均点点头,模样甚为苦恼。
何异又问,“那她嫁人了吗?”
陶均瞪他,满脸不高兴。何异抢着道:“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吗?如果她未嫁,你未娶,为什么不能让媒人提亲?”何异继续,“清风县男少女多,她怎么可能不愿意?现在好多姑娘都还嫁不出去呢!”
何异拍拍他的肩膀。
“听我的,趁现在还没人对你下手,赶紧找位媒婆说亲!不然过几天,陶先生的夫人就要有一院子了。”
何异完全打趣他,陶均站起来要走。何异连忙拉住他,正经下来,“我说真的,你可要好好想想,日后可不要后悔!”
陶均回家后,何异的话还在脑中回荡,若是他无意,他自然当着玩笑听听,可他心底,陶均叹气,他倒是想直接请个媒人保媒,可沈希呢,她万一不同意怎么办?陶均整晚没睡好,像何异所说,她应该会愿意嫁给他吧。陶均头疼一晚上,还是没拿定主意。
这些时日,陶均再没去过沈希家里,总是刻意避开她。有时哪怕路上看见,陶均掉头就走,不敢多看一眼。陶均没什么,沈希倒感觉到奇怪,不过她没放心上,上次的事情在她看来不过朋友间的交情,没什么难堪的。她没说什么,陶均却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又过几日,陶均一直睡不安稳,心底像是有猫爪子挠一般,陶均这几日心神不安。陶均在路上走着,都有些出神,他走到某处,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倒像是前几日的媒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