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沈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迹了,曾经在外面混过几年,后来沈大回来,娶了新媳妇,就是沈希的亲娘,那时的沈大不知道哪里来的银子,置办了不少田产,后来没过两年,沈希亲娘去世,沈全颓废下来,开始酗酒败家,因沈全不识字,加上连日颓废,人糊涂不少,李大嘴看着沈大的情形,动了歪心思,明里暗里将沈大的田产套弄过来。
不说这些田产,沈大颇有些银子,只是同样被李大嘴骗去,这几年为沈全治病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沈希看到李大嘴心虚的模样,估摸着应该不是小数目。
沈全卧病在床,脸上比起前几日好上许多,只是仍然病痛缠身,沈全想来想去,只能肯定沈大出去的那几年发了笔银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回来了。
沈希明白过来,她再细问,沈全只说不甚清楚,毕竟是陈年往事,记不清楚乃是常情。沈希问候两句告辞,并不多坐。沈希拿着手中的田产银子,自然没有不花的道理。她生性犯懒,如今怀了孕,便有些贪睡起来,沈希直接将训练一应事情交给陈羊、胖子等,清风县巡逻的人员增加,近日来虽有些盗匪和小偷小摸出入,索性都被官府拿住了,县衙的人日益多,平日里清风县也安稳不少。只有刀剑打造,沈希亲自去管,学堂的事情有刘典史操心,至于清风县修建和落难百姓安排,那都是段有才的事。
县衙内的胡县丞自此后,一直默默无闻,不见有什么新动静,段有才干脆将一应事情绕过胡县丞亲自处理,对外只推说年纪大了要静养。
沈希落得清闲,早先酒楼倒闭,沈希特意询问一番找到里面的厨子,她将人请到家里来,买菜做饭打扫之类,倒不用沈希插手。这厨娘手艺不错,人又老实本分,平日里不多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提,又不是个生事的人。她因为酒楼倒闭,谋不到营生,沈希留她下来,她自然对沈希存有感激,她往日里也是听过沈希的名声,心中存有几分忌惮,平日里一向少说多做。沈希看她不错,这才留下来。
沈希这日在院子里吃午饭,陶均赶着时间过来。厨娘直接避开,到外面去了。陶均到沈希前面坐着,一言不发。沈希自打那日过后,看见陶均总有几分不自在,她给不了准信,偏生这人日日前来。这消息在外面传着,自然又是五花八门的说法。
陶均总是送些滋补的鸡鸭鱼肉来,沈希每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磨人的功夫,陶均还挺在行的。陶均总是闷闷不乐,露出哀怨的一面坐着,就像是沈希对不起他一样,沈希头疼不已,不能这么掉着旁人,她只好将送信一事说出。
陶均听后,只是道:“他是孩子父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绝无二话。不过,若是他不来,你便要嫁给我。”
沈希觉得账不是这样算的,她从头至尾有答应过吗?即使陶均的行为,确实让她震动,但沈希又没说过要嫁给他。陶均这样说,岂不是强买强卖?
陶均却不以为然。“外面人都知道,我向你提亲,如今还日日来你家,你只能嫁给我了。”
沈希扶额,怪不得他每日前来,感情要把这条坐实,不给她反口的机会。沈希不置可否,事情已经闹出来,她也不怕闹得大,只是对于陶均的说法,有些不高兴。她又不是非要嫁人,她难道养不起她和孩子?
陶均一本正经。
“父母双全,父母的爱是不一样的。小孩需要父亲的疼爱,不能只有母亲。”
陶均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瞟着她的肚子。
沈希直接将人赶出去,好笑又好气,孩子还没出生,她什么都没有下过决定,这人就恬不知耻想当孩子的父亲?想的美!
沈希如今两个多月,还看不出来。沈希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去她的这些个田地逛了逛,除了有些荒坡,其余地方来年都能耕种。沈希算着日子,马上快要过年了。等年过去,就要开春了,开春播种,到了秋季才会有好收成。但重要的问题是,沈希没有人手,不仅沈希,清风县周边的村子没有多少耕夫,田地荒芜许久了。
沈希到县衙去找段有才,商量耕地之事。清风县要想重振,粮食乃是重中之重,每个人有粮食吃,人才不会散,清风县粮食足够多,才能够吸引外来的逃亡人士前来定居,这样清风县的人口才会越来越多。
段有才那时正忙着,看见沈希,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好,日日悠闲,我听说你整日在院子里吃吃睡睡,除了练练武,到县衙转两圈,什么事情都甩给陈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