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水一路展转,心里也忐忑不安,一边要随时看看有没有人出现,一边还得想办法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趁着明亮的月色,她寻到了一处人迹罕至人烟稀少的地方。
耳边晚风徐徐,野丛里还有彼此起伏不定的蛙鸣声音,与那林木里的蝉鸣声音交响混合,似乎是一定要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夜晚分出个高低来,顾清水那被绷紧的神经和慌慌张张的情绪,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闲情逸致的玩意儿,驮着莫尧的尸体在楼下鬼鬼祟祟的东走西顾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又忐忑不安又极其紧张,生怕撞见什么人来,可环顾四周见除了偶尔有些生灵的叫唤声音,也不见有什么人影,心里又渐渐的镇静下来,躲在暗处思前想后,脑海里突然就有一个地方让她想了起来,是绝对适合的。
想起原先被火烧掉的小院,那里已经被火烧得个干干净净,因为地势也比较偏远,而且环境也比较幽静,平时也少有人去,所以便选择了那个地方。
黑云密布,焦风徐徐,那轮残月不知不觉的就躲到了黑云中去了,只从旁边溢出来一点点朦胧的光辉,那些点点星星在云雾中穿梭着,好像是带了稀疏的寒意一般,让原本温暖的夜晚,也让顾清水有寒意绕骨的感觉,也许也是自己的内心反应,顾清水趁着夜色,挥着镐头忙弄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一些动静。
漫漫长夜,夜深人静,原是寂寂无声的夜阑,初夏与夏浪交接处,空气中无端生起了阵阵燥热烦闷,梁羽姒无心睡眠,便披了件衣裳,便出门去了,顶着一轮清冷的光辉,不知道为何她总是睡不着,心里异常的烦躁,便想着出去走走,心里又想起那件事情来,想来近来顾清水与莫晓晓的关系好像也变得微妙起来,而且莫晓晓好像也没有来找自己提及过关于那天的事情,而何语温也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是说何语温应该不知道那件事情是自己所为的,而且莫晓晓也没有说什么,说明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梁羽姒一边暗暗冥想,一边洋洋洒洒的就下了楼去,就在楼角拐处,她突然看见对面的楼梯处好像有一个人拖着什么东西艰难的移动着,不过动作极快而且背影还有些熟悉,梁羽姒看着那个白影不由得发呆“三楼?那不是何先生住的楼吗?”梁羽姒一边想着,一步步看着那个身影下了楼,便鬼使神差的悄悄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梁羽姒也下了楼,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她的后面,躲在一个墙角处,静静窥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突然那人在楼梯出口的一个暗处停了下来,那人将那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放在了一旁,而她自己就站了起来,朝着四处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神情紧张鬼鬼祟祟,行为十分的可疑,待那个人把头转了过来,那熟悉的面孔让梁羽姒大吃一惊,不由得轻轻念了出来:“什么,顾清水?,居然是她,她拿的是什么东西,大半夜鬼鬼祟祟来这里干什么?”
梁羽姒一边暗暗想着,突然间,又见那顾清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极速的回到了那堆东西面前,艰难的又将那包东西扛了起来,朝着左侧的小道上走了去,看到这里梁羽姒更加不解了,心里那些堆积如山的疑惑都在她的心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便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一路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见顾清水左拐右拐居然来到了以前何语温住的小院子里,放下那包东西以后就转过头来,神神秘秘四处东张西望,梁羽姒连忙躲到一颗巨大的树后面去,险些被发现还好躲的及时,又见那顾清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镐头来,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行动起来,找了一个四处无人且草木蓊郁的灌木丛,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开辟了一小块地方,就埋头苦干挖起来。
借着月色,梁羽姒对那地上放置的东西十分的好奇,心里暗暗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慌慌张张,还要在这午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里呢?那袋子里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她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不知道多久,顾清水挖好了一个坑,又将那大麻袋轻轻推到了那土坑里,任何又开始掩埋起来,不一会就大功告成了,又用一些杂草将那块新刨开的土地随意掩饰了一番,做完了一切又四处张望着,梁羽姒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心里有一个惊悚的念头……
顾清水张望着,见四下无人周边除了蛐蛐儿的叫声,还有蛙鸣蝉叫,就没有一点活着的东西气息了,见此心里不由得如释重负,又在心里暗暗劝慰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没有人会知道,想着抖落了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又拍拍双手便朝着原路返回了。
梁羽姒见顾清水的身影越走越远,才敢从棵大槐树后面出来,那钻进黑云里的月亮又重新爬了出来,梁羽姒蹑手蹑足缓缓靠近那个被掩平的土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