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虽然说没有顾家大,却是也能与往日的何家媲美的,偌大的庭院几道圆形拱门,形形色色的古道小径,从那小院出来,穿过一道小门眼球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花园,四面虽是高墙青瓦,却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受到压抑沉闷的感觉,四周都种有高大的参天大树,只是单从那健壮的树干上,不能得知到底是何物种,只是那耸入云霄的枝干遮天蔽日,让人心生敬畏,比人巴掌还大的树叶熙熙攘攘,将树下的几十寸的地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几点从叶子处漏下来的光线。
四周高大的树木,与高墙屋檐几乎是同样高的,而小院里是排列的井然有序的几方小花园,蓊蓊郁郁的花草鳞次栉比的种植在一起,有几条蜿蜒曲折的幽幽小道,两旁都是些花花草草,往远处看去看有几颗果树,花丛里有芬芳怡人的栀子花,开得正是耀眼的时候,满园里都飘着香气,而余光中还有石榴花正如火如荼的盛放着,一片欣欣向荣让人心生窃喜。
两人一片祥和的并肩携手走着,见莫晓晓有些羞怯,林玉淑便先打开了话匣子:“莫姑娘,你可当真与阿哲不认识吗?k我看阿哲那天回来可在乎你了,我还以为你们是爱人的关系呢!”
“不是,不是呢夫人,杨哲少爷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公子,而我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与他成为朋友呢。”莫晓晓连连摇头否认着。
“对了,莫姑娘你可能不知道你是真的跟我那个故友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呢,我刚刚就差点认错人了,哎还记得当初见她的女儿时候,她女儿阿也才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与她失去了联系,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特别像,又加上你刚刚说你姓莫,我就更加怀疑你就是我好友的女儿了,所以啊我才如此紧张,让你惶恐了。”
林玉淑挽着莫晓晓的手,一边和颜悦色的说着,可那眼里的深情和温柔早就如水一般的倾泻到她的身上了,是一种属于母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慈爱让人心底柔软。
莫晓晓轻轻摇摇头,云淡风轻的模样,淡然的看着远处盛开的栀子花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碍事儿的夫人,是我太过于敏感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的父母不大可能是你的朋友,因为我的家庭是一个特别贫困的家庭,也不可能有夫人这样高贵的朋友,说来也不怕夫人耻笑,其实我的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而我的母亲也在次年匆匆忙忙的改嫁了,我一直都是在我叔父家长大的,所以对父母的印象也特别的薄弱,甚至模糊不清只是有一点点模糊的痕迹,偶尔会出现在我的脑后里,那些都过去了。”
听完莫晓晓的话,林玉淑心里更加激动了,情绪差点再一次失控,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压抑着自己躁动的心,平静如水的又继续与她交谈:“你父亲过世了,是因为什么意外吗?你母亲改嫁,那你可知道你母亲的姓名呢?”
“我父亲的煤矿工地出意外了,我父亲没能逃出来就英年早逝了,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可是经常听我婶婶骂斥她的名字,她应该是叫林玉淑吧,对我我的母亲我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如果这是她的选择我也没有权利干涉她。”
看着莫晓晓云淡风轻的样子,林玉淑又紧紧追问:“那你不恨她吗?那抛下你不管不顾,你说你婶婶经常斥骂你,他们对你不好吗?”
莫晓晓转过头来,朝着她浅浅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不恨她呢,小时候我叔父婶婶经常打骂我,小伙伴们都骂我是孤儿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只有一个哑巴女孩与我一起玩,我们经常被人欺负,无数个被欺负被婶婶打骂的夜晚我都恨死了我的母亲,可是后来我就突然不恨她了,长大了我才知道,不知道一个人的处境永远不要去评论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心酸处,她的离开是对的,那种地方真的不是人能呆的,更何况是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我能原谅她。”
莫晓晓轻松的态度,反倒让林玉淑心里特别的难过和自责,如果她歇斯底里的怨恨她憎恨她,她心里反而会好过一点,可她如此淡然自若,她只能更加痛苦愧疚,她不过也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理却堪比一个千帆过尽的大人还要成熟淡然,不敢想象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如此豁达大度,她这个年纪该是天真任性被人慈爱呵护的年纪,而不是一个成熟懂事什么事情的宽容到舍己为人的年纪。
林玉淑一副怜惜神情的又继续说道:“那你能说说,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是在莲香镇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的,你的生活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