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怀霖的话,莫晓晓连忙站了过来,端着茶杯脸上流露着浅浅的笑,彬彬有礼的道:“宋伯伯好,婉儿姐姐明眸皓齿媚眼如丝,真是一个标致的佳人,小栀在此有礼了。”
“哈哈哈,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宋伯伯一定有求必应竭尽全力的尽我所能。”宋云洪一口将那杯酒水喝了下去,又开怀大笑的朝莫晓晓说着。
那名唤宋熹婉的女子,只是乖巧懂事的坐这一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莫晓晓微微笑着轻轻点点头。
莫晓晓只是微微一个侧头,便看见旁桌的杨哲目光一直时不时的往这一边瞟,似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给宋云洪敬过酒,杨怀霖又转过身来朝着另一桌走去。
莫晓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杨怀霖居然在杨哲那一桌停了下来,只见杨怀霖笑了笑便朝着那方才与自己油嘴滑舌说礼的男子道:“谈岑,今日怎么不见令尊前来来,是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莫晓晓诧异不已,看着面前这一男子,面色还有些冷淡但那一双眼睛却一直朝着自己这边睥睨着,看上去极其的执垮且轻浮,似乎又与杨哲交好似的,这让她越发的疑惑,而这男子年岁也不大,看上去比杨哲也就大个五六岁的样子,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是嚣张跋扈,也不懂为何身为长辈的杨怀霖要对他如此客气恭恭敬敬,一想这眼前的家伙一定来头不小。
片刻,只见那赵谈岑才将那目光收了回去,目不斜视的看着杨怀霖双手作了一个简单的礼轻轻点点头,倒好算客气似的:“家父这些日子日夜都为了公事而忙得焦头烂额,今日杨二爷这约就只有我一个人来赴了,还望杨老爷多多担待不要责怪才是。”
“呵呵呵,赵兄几十年如一日,即便是到了暮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苦钻研为家国人民做好事儿,都已经是走到了快退休的人了,可依旧宝刀未老身强力壮,一直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无怨无悔,那些为民担忧的事情比起我这些家事私事来说,我这些事情就显得太过渺小了难以比拟,是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又怎么会人心去责怪于他呢。”杨怀霖干笑了几声又继续和颜悦色心平气和的说着。
“杨二爷说得我一定替家父转告,杨家与赵家本来就是至交,家父因故爽约你还能如此豁达,可见杨二爷心胸宽广待人接物乃我辈楷模啊!”赵谈岑又继续呐呐的说着,可表情里丝毫没有一丝丝的敬意,大概觉得这些家族都得仰仗着赵家自然也是打心底的看不起的,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得做做样子,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些。
“小栀来,这是我赵兄的公子谈岑少爷,也是咱们扬州的第一家族的少爷,现在是扬州的正统军阀的首领少帅,我们杨家之所以能日夜壮大,也多亏了赵家这背后默默的帮衬着,想来也是杨家的贵人。”杨怀霖心平气和的朝着莫晓晓介绍着说道。
“赵少爷初次见面,日后还得多多担待才是,听家父说贵公子家对杨家有不可忘却的恩惠,小栀虽只是仅有耳闻,可也坚信不疑是赵家对杨家的信任与帮衬杨家才有今天的门楣光耀,小栀在这里谢过了赵少爷。”
莫晓晓心里其实对这种人家的执垮子弟一点都不待见,只是迫于无奈也只能与那些人一样惺惺作态的低眉顺眼,最为痛苦的要做出来一副极为敬仰自己厌恶的人的感觉,莫晓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各大名门望族的之间的勾心斗角,每一个人似乎都是一根趋炎附势的藤蔓,只有攀附着一棵自己认为的大树,疯狂的往上攀爬哪怕低眉顺眼卑恭鞠膝,丢弃了自己的本心和尊严也在所不辞,肉食强者欺凌霸弱,似乎就是这个圈子里的生存法则。
“这位小栀妹妹果然舌灿如莲生了一颗佳敏慧心,肤如凝脂眉似弯月面似脆桃,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妹妹,我一见这个妹妹就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的感觉呢。”那赵谈岑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言行举止和言谈,到是大方的说来自己的看法,一旁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知道这一屋子人就这赵家独揽大权,基本上所有人都得仰仗这赵家,即便是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也噤若寒蝉不言说什么。
莫晓晓心里甚至有些厌恶眼前的赵谈岑,这不明摆着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调戏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嘛,可依旧不能撕破脸,莫晓晓只是微微笑了笑心如止水的回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与赵少爷不过初次会面又哪里来一见如故一说呢,若赵少爷真的有此感觉,若是见过那就是见过吧,毕竟人海茫茫人来人往,这世界辗转千回总会碰见说眼熟也不足为奇。”
“哈哈哈,杨小姐所言极是是我自己多心了,这杯酒我先敬你了,不过杨小姐也不能以茶代酒多无诚意呢,我先干为敬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你可不能推脱,不然就是不给我买个面子。”赵谈岑朝着莫晓晓轻轻狡黠笑了笑,见一旁的杨怀霖欲开口想说什么,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那赵谈岑伸出手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舍妹不胜酒力,不如赵少爷也买我一个面子,让我为她代饮如何?”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哲似乎也忍耐了他良久,终于站了出来,平静的说道。
赵谈岑刚刚转过头去,想对那杨哲说什么,突然之间,莫晓晓就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力量,气势如虹铿锵的就行一朵会微笑的雪花,清冷而高雅:“不必,既然赵少爷如此一片赤诚,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迟什么,我先干了赵少爷你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