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噜的声音,而后便传来一阵极度饥饿的空腹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掏空了肚子,空荡荡的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你若是朝里头喊一句,恐怕还能收到回应,那是她极其薄弱的胃,在经过无数个漫漫长夜以后,待她醒来才与她发生抗衡用那极其复杂的情绪,宣扬着自己的不满。
莫晓晓正为自己突然的发出这样的声响,而感觉尴尬不已的时候,往往是这种宁静又紧张的的气氛,尴尬的事情似乎就越容易发生,当她祈祷就不要被别人听到的时候,一个丫头朝她猛然的回头看了过来,两人瞬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就能相互的看着,似乎中间隔了一张透明的玻璃,两人都忍不住把自己惊奇的眼光投进去。
莫晓晓面露尴尬之色,只能朝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浅浅的微笑待在苍白无力的脸上,却看上去那么的违和。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丫头便转过头去向四处张扬,莫晓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转过头宣扬全世界了似的:“大小姐醒了,大小姐她醒来了,夫人,夫人!”
这一声喊,莫晓晓躺在床上,宛如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而她自己没有丝毫的决策权。四处的人纷纷闻声而来全都扑到她的床前,为她嘘寒问暖,那股热情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宛如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蜂王,而其他的都是俯首为臣,臣服于她的工蜂一样。
林玉淑这些日子了,一直守在她的旁边,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错过了什么,也不敢走开,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没少怪杨怀霖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日以继日的祷告,她能早点醒来就已经万事大吉了,这些日子忧心忡忡忧心如焚的她,为她请了不少医生,因为担心她,随时会醒来,这每日都叫人熬了一碗肉粥,时时刻刻备着,就连大晚上也不敢懈怠。
也许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用也许是对他有所愧疚和自责,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就此两地变为路人,可是天意弄人最终还是让她们再相见了,他她信这是天意,所以苦心呕血的想把这些年来,所有错过的爱想要全都补偿给她,可是事与愿违,自己却让她遭受到如此大的劫难,这也是她惭愧和内疚的地方,都说严父慈母这是因为有严厉的父亲,而母亲才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度过。
林玉淑第一时间伏在她的床头,眼里有隐隐约约的悔恨和担心,轻声细语地道:“小栀,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你知道吗?这些日子那个担心死我了,我每天都担心你什么时候醒,可是你怎么这么忍心,你连睡都睡了这么多天,我每天都在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中过日子,要是你醒不来,我这辈子都会在无尽的后悔,悔恨中度过,抱憾终生。”
莫晓晓刚刚醒来,只是全身酸痛,再没有其他感觉,可是一见到面前的林玉淑,眼泪婆娑老泪纵横的样子,还情真意切的看着自己,温柔的用手抚摸着自己苍白的脸,她的眼里似乎有星星,那是一种属于母亲的慈爱之光,是一种世间万物都不可比拟的柔情,一刹那间,居然让她恍惚了神情。
林玉淑见她醒来,双目无神,神情恍惚,就像丢了魂魄一样,这让她好担心,又连忙关怀备至的问起来:“小栀,你没事吧,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感觉伤口还痛啊?你不要害怕,我已经找医生给你看了,他们说你没有大事儿,就是身体比较弱,受伤的比较严重,伤口感染而引发的恶性高烧,所以才让你昏迷了这么久,不过你只要醒来了,就算度过这个难关,你不要害怕,母亲一直都在,是还哪里不舒服吗?你可以告诉我,你渴不渴啊?还有你饿不饿?我给你炖了粥,是你最喜欢的,如果你现在想吃山药排骨汤的话,我这马上就去安排厨房给你做,如果你想吃我亲手给你做的话……”
看这林玉淑见自己醒了以后,就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关怀起来她的心里又是一阵温暖,听她要起身给自己大半夜的去熬山药排骨汤,莫晓晓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摇摇头:“母亲,不是,我……你不要担心,我感觉已经好多了,只是,只是我想问我到底睡了多久?还有为什么感觉我全身都动弹不了。”
林玉淑见她如此虚弱的样子,还强撑着跟自己说没事,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轻轻拍拍她的手温柔又怜惜的道:“你这孩子啊,一睡就是八天八夜这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得紧,你知道吗?自从你昏迷以后,你父亲每日都被我责骂,虽然我知道他是出自为你好,可是他把你伤到这我是不能容忍的,也怪自己那天没有阻止他,所以才酿成了如此的后果,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东西吃?你之所以动不了,因为这些日子每一天都在给你用药,你的药是有一点麻痹的作用的,是暂时性的,过一会就好了,明天如果能起床的话,跟我去外面走走,你已经躺在屋子里有许多日子,不见阳光了,这样对你的恢复可不利,知道了吗?”
莫晓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牵强的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好的,母亲就不要过多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确实肚子有点饿了,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可是都这么晚了,我就喝点肉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