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夫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大少爷有那些非分之想,本来大少爷救我回来,我就已经感激涕零了,我虽然是想报答他,但是绝对不会留存这些念头,只是想兢兢业业为杨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何德何能敢有那些痴心妄想呢!”
“呵呵呵,你这套说辞我已经听得不够多了,这些年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一跃豪门攀龙附凤,扶摇直上,你们的那些小心思,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平日里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我未曾想到,你这姑娘居然还跟上门来了,那日阿哲风风火火的回来,我就听到有些流言蜚语,在外传的沸沸扬扬,我想平日里一个不爱沾染闲事的人,这样也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抛头露面做一个出头鸟,本来,这就已经足够让我惊奇了。
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现在居然,还把你带回来了,在外谁不知道杨家大少爷,虽然风流倜傥爱沾惹花事,可是从未,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家可想而知,你的手段到底有多么高明,你的城府极深,让所有人对你琢磨不透,你的花言巧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成功的欺骗了所有人,利用他们的怜悯之心,这才叫你收纳府中,我起初也只是怀疑罢了。
也曾经想过,你只是一个心思单纯,恰好家庭不幸的人,可是你急于求成,还未到多久就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不过这也难怪,因为你的目的就是要嫁入杨家,或者说有更深的目的。如若不然,这府中,上上下下的那么多人,你谁都不接近,偏偏就对阿哲如此的上心,你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是不是还想委身于他,美名其曰,报道他的恩情,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对你肃然起敬,看起来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其实最开始,你的不幸遭遇也只是你设计的一出戏而已,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被你戏耍的团团转,然而还在同情你,到最后接受你,你的手段可非一般呐!”
林玉淑滔滔不绝,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让在场所有人听了都震惊不已,可是又莫衷一是,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林玉淑话音刚落,柳紫嫣便一把抱住她的腿眼里含着泪水婆娑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夫人,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都怨我,都怪我,怪我不该捡到大少爷的玉佩,怪我不该被大嫂也看到我的遭遇,怪我不该跟着他,回到杨家,夫人怀疑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我想说的是我并无二心,自始至终都是原本的初心,身世飘摇,如浮萍一样沦落半生,命运多舛一波三折,明白,我的心已经死了可是遇见了大少爷,才将我从那种困境中解脱出来,原本以为半生就这样过了,最后落得个平淡,只是想苟且偷生罢了,倘若早要知道会被夫人如此怀疑,还让大少爷增加心理负担,还让众人看了笑话去,我便早解脱自己,一副白绫一死了之了,夫人倘若真的不愿意相信,那就请将紫嫣逐出家门吧,此后生死各有天,我也不再玷污了各位的眼睛!”
柳紫嫣泪流满面,哭哭啼啼的说道样子十分的可怜,宛如一朵争相开放的昙花,却开在风雨交加的晚上,雨来雨打风来风残,刚刚含苞待放,便被风摧残得,一地落尘。
林玉淑面不改色,甚至还有几分厌恶,不怒自威的样子朝一旁的道:“既然你有此心,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呐,将………”
只是林玉淑话音未落,在一旁早被她凄惨的声音,悲惨的话语给打动怜悯不已的莫晓晓,立马站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正色敢言的朝她道:“万万不可,母亲万万不可啊,你这样做,不是把她逼到绝路上吗,要害一个人容易,可要救一个心如死灰人可就难了,母亲请你高抬贵手,就饶了她这次吧,你让她这一个弱女子,在这扬州无亲无故的上哪里去呢?她这一去不是遇难就是招人算计,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母亲!”
“放肆,你给我起来,什么叫我高抬贵手,什么叫把她逼上绝路,看来你也被她洗脑了吧,我不知道她一个居心不良之人,到底有个什么魅术,把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迷得七荤八素,全都为她说话,我说此人不能留。”林玉淑见莫晓晓替她说话更加生气了,一把就将她拖了起来,辞言厉色的说道。
“伯母,小栀说的话,也并全无道理,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还望你三思而后行。我可以作证,她绝对无这些二心,那日我与众人,也是亲眼所见她被坏人欺凌,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才出手相助,您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可是你现在这样的所作所为,让我甚是疑惑,她进府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绝对没有伯母说的那些,极其荒谬的说法,至于那块玉佩,也确确实实为侄儿不小心遗失的,倘若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把它遗失了,才造成这样的误会。话又说回来不能让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无牵无挂飘荡在这偌大的扬州城,她的安全可想而知,这难道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