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见他这样说,态度立马强硬起来,脸色一变有些微微怒意一口回绝了他:“她不在我这里,你找她做什么,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难道是杨家人叫你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易又道:“如果她当真不在你这里,我是不会来问你的,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她在你这里。”
赵音显然有些生气,眉头一皱,脸色一变:“我说了她不在我这里,你爱信不信,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见赵音一抬脚准备离开,赵易连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赵音一脸不悦的表情,转过头来看着他,赵易稍作沉默,一会儿又道:“大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因为,因为他曾经也救过我,我不能置之不理啊,再说,如果我与她打好关系,她日后对我的帮助是你难以想象的。我知道她这个人与我一样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倘若我再帮她这一次她一定会与我成为莫逆之交。”
赵音眉头微皱,一脸郑重其事的道:“然后呢,这又有什么用,你也许不知道,这个姑娘心思极其缜密城府又极其深沉,你是摸不透她的,与她交集只会害了你,而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她只是表面上的重情重义,实则人心难测啊,你又可知道他对你的外甥外甥女做过什么吗?她就是一个狐媚子,祸害我的女儿我的儿子,现在又想来祸害你,这我怎么能忍呢,所以你不必再多说,我是不会帮你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不管你怎么说,我这次来就是要求你帮帮她也是帮帮我,我相信她的为人,通过我的观察,她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而且她现在身为杨家的大小姐,你们居然将她囚禁起来,这要是传出去不管是对顾家还是对杨家,都有一定的影响。”赵易又一本正经的说着。
赵音瞥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这些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在这里隔墙有耳,眼线多的是为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就先回去吧。”
“大姐,就算你不为你顾家的情面着想,也不为日后与杨家相处着,那你也该替替我赵家着想啊!那年母亲惨死,其中就是谁人动的手脚,母亲死后不到三个月,父亲就另娶他人而且当时那贱妇的孩子,就小了我一岁而已,母亲的死大有蹊跷,母亲一死你就嫁给了别人,而我也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私生子,被永远的逐出家门,这些屈辱你是知道的,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夺回我的继承权,让那贱妇和那杂种,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以后着想,那莫晓晓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而且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倘若我以后要设计夺回我的继承权,她是一定会帮助我的,是一定对我有利,所以你必须帮我。”
赵易不苟言笑一字一句的说着,情绪微微有些激动,悲怆而激奋的模样。
赵音听了他的话,一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思绪也被带回了多年前的那一场从天而降的横祸之中。
在赵易十岁那年,赵音刚好十五岁,她的母亲余氏,不得赵望古的宠爱,日复一日的独守空房,她的性格温顺逆来顺受,经常受到赵望古的冷落,可她依旧没有抱怨什么,依旧任劳任怨,为这个家操劳,可依旧没有得到赵望古的怜爱,那一年平时习惯夜不归宿的他,居然变本加厉光明正大的将那第三者带回家中,可余氏性格温柔依旧没有说什么,半年以后余氏突然的惨死,对外宣传是因病而亡,这其中的猫腻有谁能知道呢。
余氏死以后,赵音才被迫的嫁与顾青峰,而那第三者也成功上位,还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找了一大堆亦真亦假的证据来,指认赵易是余氏与家丁的私生子,赵易便一夜之间从大家少爷沦落为一个私生子,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此事当你还在扬州传得沸沸扬扬,而那赵谈岑就是那个续弦之子。赵易这些年来流落在外。
因为当年年纪尚小的缘故,曾经在江城姥姥家住过好几年,赵音疼弟弟经常来看他,可后来被赵望古与顾青峰警斥以后,就变得小心翼翼了,后来年岁稍长姥姥病死,赵易也懂事了才回的扬州,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可赵易依旧没有忘记那年的仇恨,那仇恨反而在他的心里越加的深沉,那报复的心情也越加的强烈……
赵音在原地沉默好久,神情也越加的平和起来,才又缓缓的道:“当你那些屈辱我当然是记忆犹新的,我又怎么敢忘记,但,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可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帮你做些什么?你当真认为她能帮助你吗?”
赵易紧紧的拉着赵音的手,满腹惆怅的道:“人脉关系都是日积月累的,而且我相信我没有看错,大姐你就帮弟弟这一回吧,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也没有麻烦你什么,可是这一回你就帮弟弟一次吧,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她莫晓晓曾经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看我的面子上放了她这一次吧,倘若你要是碍于面子放不下身段来去释放她,你就找个机会,叫旁人将她送出来吧!”
赵音不知何时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将她交给你,三日以后,还是这里,你来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