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温轻轻朝他鞠躬,又继续道:“于老爷言重了,哪里有什么日理万机,只是一些生活琐事的繁忙,所以才姗姗来迟,还望于老爷莫怪。”
于老爷朝他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样子笑了笑:“哦?呵呵呵,那何先生所谓的琐事繁忙,可是因为何夫人到了此处?因为何先生要照顾内人所以才导致琐事加身的吗?何先生啊,我可听说了你“金屋藏娇”一事的啊,可真的有此事儿吗?”
何语温脸色微微一边,不苟言笑道:“于老爷此话什么意思?于老爷今日百忙之中抽出来宝贵的时间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过问晚辈的个人私事儿?”
“何先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相逼你我都应该明白,何先生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整个书华学院的院长,所以你的言行举止生活作风,都关系着一大群在背后看着你的学生们,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都在于学校里的学生,而学生因为年纪的缘故,对太多事情都模棱两可,没有一定的判定能力,这个时候就起到了老师,一个模范作用了,但是我们换个角度想,倘若这个老师,生活作风道德都胭严重的不合格,那么他又能教育好那个学生呢?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何先生不做好一个正确的模范,恐怕国之栋梁也必成废材。”
何语温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于老爷话里有话的意思,他眉头微皱,尽量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于老爷说的确实有道理,晚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教书育人是我分内的事情,于老爷乃一个旁观者一个外人,至于我如何管教我的学生,和怎么样处理我的事情,这就不必劳烦于老爷了,晚辈心里自然有数。”
于齐兴听了何语温的话,一时之间被他怼的说不上来话,站在他一旁的夫人便开了口:“何先生,有些话我家老爷不方便说,原本来说我乃一个妇人,本不该插嘴的,可夫妻一条心,我丈夫的意思也是我的事情,他不好说,那么我就说了。”
何语温点点头,面不改色的道:“于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怪罪谁。”
“好,既然何先生如此的爽快,那我就说了。何先生应该知道,这个书华学院,与我们于家是有着莫大的关系都,可以说于家给书华学院的东西,是别人都想象不到的,比如学生的书本笔墨,老师资源等等,都是于家的生意进口的,书华学院之所以能交给你们这薄弱的何家,最大的功劳还是于家的帮扶,这点想必何先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吧,这何家只是拥有暂时表面看上去的使用权,但最后最大的股份还是属于于家的,书华学院与于家的关系,也是密不可分的,可以说于家想要书华兴就兴,想要书华败就败,不对应该说是于家想要何家重蹈覆辙,落败之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想要帮扶何家东山再起的事情,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何语温听了那于夫人的话,也丝毫面不改色,而又直截了当的挑明看自己的想法:“所以?所以于老爷于夫人,你们的意思是什么,你们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你们说的我全然心如明镜,我自然也知道,何家的命运捆在于家的身上,所以你们想要说明什么?”
于齐兴嘴角微微扯了扯,一抹不寻常的笑:“何先生是一个聪明人,我们只是随便提提你就明了,这么和你说吧,其实今天我们也是为了犬子而来的。”
何语温点点头,又继续大淡淡的道:“明白,想必一定是为了前几天,我不善管教令郎的事情吧?想起前几日,确确实实是我冲动了,才不小心动手打了一下,于老爷的少爷,不过事出有因,绝对不是我无缘无故的动手的,若是于老爷要追究此事,我何语温绝无二话。”
“何先生,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全然了解了,不过你承认你动手打了我儿子,因为你是作为一个老师的角度去管教他的,所以我自然也没有其他话要说的,只是我听说那女子与何先生关系不错被何先生安顿在了自己的住处,所以我想来问问是否有这种事情。”
“确有此事。”何语温毫不避讳直截了当的回应。
“我儿子从小就是一个锦衣玉食的长大的孩子,他的亲生母亲也早在他年幼时与我和离了,所以他从小一直缺爱,性格也内向自卑,他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女孩,这18年来,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那样欢喜的表情,我心里亏欠他,他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可他性格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我看见了,他眼里有了希望,是因为一个姑娘,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幸福…”
于齐兴滔滔不绝的说着,说到煽情处,还忍不住泪眼婆娑,何语温内心沉重便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呢?于老爷的意思?”
于齐兴笑了笑,满脸的殷勤:“我的意思就是,你既然与那姑娘那么好,能不能劝说她与我儿子结为连理?我对那姑娘与何先生的事情,早已经略有耳闻了,不过我们不介意,只要何先生愿意,那么我儿子的事情,就一概不提了,那么何家与于家的事情,也好说了扶摇直上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何先生你金口一开,什么事情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