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虞濛嘴角闪过一缕浅笑,深深呼吸了几口,及至到了灵枢阁外,方才渐渐止住了杂念,抚平了心绪。
走下马车,见门口有一家仆模样的人站在那儿左右张望。
素妙在屋内瞧见虞濛回来了,提了柜台上的药箱出来,看了一看门口的人:“姑娘,东五街那边中书舍人家的夫人身子不适,好像是急症,请你即刻过府一趟。”
那家仆一听,方知虞濛便是郎中,忙道:“姑娘,我们夫人已经疼了快半日了,烦你快些随我去一趟吧。”
“好。”虞濛待白芍下了马车,便带上素妙跟着去了中书舍人孟望鼎家。
孟望鼎之妻阳氏与定原郡公儿媳贡氏是姑表姊妹,因得知表姐贡氏产后崩漏虚弱之症被虞濛治好了,便没再去请原来的郎中医治,指明一定要到来灵枢阁请虞濛过去。
虞濛来到阳氏房内,见阳氏还在低声呼痛。
因上前细细察看一番,诊过了脉,详细询问了一遍,又在阳氏小腹上来回按了按。
孟望鼎在一旁等候,见虞濛诊断已毕,心忧问道:“内人这是什么病症?为何下腹越来越大,像是怀了胎一般,但先前看的郎中又说并不是怀胎。”
虞濛道:“令夫人这是子门闭塞,体内之气不通,月水不能按时排出,以致瘀滞其中,结成肿块,鼓胀了起来。须得服用汤药,疏通子门,将恶血排尽方可。”
孟望鼎道:“以前郎中也说是气血不通,但开的药喝了快半年,却不见有效。这病莫非很难治吗?”
“倒也不难。”虞濛从药箱中拿出笔墨,着手开药方,“只需令夫人每日照我这药方服药,大约一个月后,腹中结块便可化开,子门亦可畅通。待月信来过之后,再继续服用半个月的药便可痊愈了。”
孟望鼎心下稍安:“噢对了,还有一事,内子每次来月信都会疼痛难忍,我看了着实心疼。
“试过很多方法止痛,都见效甚微。不知可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药方或者有没有什么药一吃下去便可立刻止痛的?”
虞濛道:“立刻止痛的药,我这里还没有。不过我此刻开的方子便有止痛之效,喝一个月之后,再来月信,便不会那么疼了。”
“好,好。”孟望鼎连连应声,叫来管家把诊金付了,遣人去灵枢阁抓药。
虞濛和素妙出了孟府,举目一望,日已中天。此时赶回去恐怕快到未时了,三人便在附近找了一处饭馆用了午膳。
饭后,虞濛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颇为繁华,想着自己还没给荀起买生辰礼物,何不趁此机会看看此处有没有自己想买的?
于是同素妙一起把街道两旁的店铺牌匾一一看过。不久,来到一家铺面很大的玉石杂品店里。
伙计见有客来,笑着招呼:“二位想要些什么物件?我们这里玉石琉璃,陶瓷漆器样样皆有,二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虞濛大致望了一眼:“贵店可有砥石?”
“有,有,这边请。”伙计领着二人来到货架一角,指着隔板一排摆放整齐颜色各异的砥石,“姑娘你看,这些砥石质地各有不同,有粗有细,价钱也不一样。姑娘想要哪一种?”
虞濛逐个看了看,这些砥石质地看起来似乎与砚石差不多,都像是挺上乘的石料,但她在挑选砥石上是个外行,因问伙计道:“若是用来磨寒铁剑,哪一种好?”
“那块天青色的不错。”一道清越的男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