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该开什么药,您尽管开,但求能彻底治好浑家的病。”
虞濛笑道:“我这才只是为令夫人止了痛而已,若说彻底治好,还需坚持艾灸两个月。两个月后,令夫人便可照常受胎生养,那时才算是真正治好了。”
严掌柜和芦荻花听罢都怔愣住了。
“您说的可是真的?两个月后便能照常生养了?”芦荻花仍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虞濛点了点头,“当然,这期间您须得坚持照我方才的法子做艾灸,再配合药方服药才行。”
严掌柜听了,转喜为忧:“要灸两个月,那您过些日子离开了,我们该找谁做艾灸呢?别的郎中可懂这个法子么?”
虞濛从药箱中拿出笔墨来:“我这法子也是医书上有记载的,真正懂医术的郎中都知道各个穴位所在,也懂得艾灸每个穴位的功效。
“一会儿我把要灸的穴位写下来,您到时带着令夫人去医馆找郎中,付些诊金,他们应该会代劳。”
“好、好。”严掌柜连连应声,又想起什么,“敢问夫人可是从都城来的?”
“是啊,您看出来了?”
严掌柜道:“在下听闻都城里有位女郎中,就是当朝大都督的夫人,专医妇女病症的,还开了药铺叫灵枢阁的,连当今皇后娘娘也去她药铺里买药,她还治好过皇后娘娘的病。
“在下看几位贵客不是本地人,而您又恰好精通医术,便大胆猜了猜。如此说来,那灵枢阁的掌柜便是您了?”
“正是。”
严掌柜惊道:“如此,外面那位便是大都督?”
虞濛微微扬了扬嘴角:“掌柜的莫怪,我们也只是寻常住店的客人。”
严掌柜听言,方知他们不愿透露身份:“明白。”
芦荻花倒不如严掌柜那么震惊于虞濛和荀起的身份,反而想到一桩与虞濛相关的事:“我也听说过那灵枢阁里有种什么药,吃了可以让人看着更年轻貌美的,好像叫‘悦己汤’,说是都城里王公贵族的内眷都争着去买。
“我们这里的异品轩里还有卖的呢,我也想去买,只不过价格太贵,他们一副药得要二三百缗银钱,我们实在买不起。”
“二三百缗?”虞濛停下笔,惊问,“夫人说的是哪家异品轩?”
当初与宗离域签的合作契约里确实有中原一带的异品轩在内,但签定的售卖价格是在原价上再上涨三成,至多是一百三十缗一副,怎会有二三百缗之多?
芦荻花道:“就是从我家往南走四五里地,青龙二街上的异品轩,半个月前我去问过的。如今想来价格也没变,夫人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虞濛沉吟了一瞬,问严掌柜道:“不知可否请掌柜的帮忙找一个本地人替我去买一副‘悦己汤’来?辛苦费我出。”
严掌柜疑惑道:“您何不自己去看一看,岂不眼见为实?”
虞濛道:“我担心他们见我是外地人,便漫天要价。我得知道若是本地人去买,会是个什么价钱。”
严掌柜觉得有理:“好,不过也不必另找人了,明日我叫舍妹去帮夫人买一副回来便是。”
“买了药还需让他们开个收条,写明店铺字号,药价,药量等等。”虞濛又摊开一张纸笺,“您稍等,我给您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