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丛琬感激道,“辛苦大家了。”
而后又让如丝去客房请花影过来,自己按照展渡所说,用温水冲了半瓶解药给晏颉喝下。
不一时,花影到了卧房,丛琬将剩下的半瓶药递与她看。
花影转动着药瓶仔细看了看,见着瓷瓶底部錾刻的字迹,认得是岐黄公所有之物,点了点头:“服下解药六个时辰后,晏公子体内的毒便可彻底清除了。”
丛琬又欢喜又感激,谢过众人,即吩咐后厨备办酒饭,招待展渡等人用晚膳。
少倾,晏夫人得知了消息,也忙忙的从暖阁里赶了过来,听丛琬转述了花影和展渡的话,心下方觉安定了些。
辋山脚下客店。
展渡等人离开之后,过了三日,晏文鸿身上退了热,病势大有好转,一行人便启程回京。途中接到展渡飞鸽传书,得知晏颉身上余毒已清。
不数日,到达云洛,众人去了晏府探望晏颉。
晏颉此时精神气色皆已恢复不少,只是毕竟中毒太深,伤了元气,仍需卧床静养。
荀起把另一瓶解药一并交给了丛琬,以备不时之需。
晏夫人满怀感激,设下家宴要款待荀起等人,晏文鸿也欲留下,又怕晏夫人不同意,便让晏颉向晏夫人开口。
晏颉近日已听丛琬说过了自己中毒的缘由,也知裴氏已然入狱受到了惩治,见父亲软言相求,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替他在晏夫人面前说了几句好话。
晏夫人冷冷回了一句:“吃完就让他走。”
晏文鸿倒也不奢望她能给自己好脸色,只要能让他留下来用膳便心满意足了。
宴罢,从晏府出来,虞濛和梨月道了别,两家人各自回府。
荀太夫人久不见虞濛,正想念得紧,忽闻木蓉报说虞濛回来了,高兴得坐起身便要下暖榻去迎她。
“祖母,您慢点。”虞濛进来看见了,忙快步上前去扶。
“快一个月了,总算回来了。”荀太夫人不住地打量她,满眼慈爱,“怎么好像瘦了点,是不是一路上没吃好没休息好?”
虞濛微笑道:“是没太吃好,不过回来多吃点好的,补一补就好了。”
说着,顺手将带回来的玉脉枕交还给了太夫人。
太夫人笑问:“怎么样?岐黄公怎么说?”
虞濛略觉不好意思:“他老人家也说是我自己心里忧虑过甚,致使五内失调,须得放宽心,顺其自然才好……和您说的一样。”
“这回放心了?”
“放心了。”
太夫人随后说了些近一个月来府里的事务:“大约就是这些,也没什么大事。哦,对了,你们走了没多久,听老戚家的说白蔻有喜了,四个多月了,到今日该有五个月了吧。”
虞濛眉头一扬:“喜事啊,我明日让人备些补品送过去。”
“好。”太夫人点点头。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见太夫人有些乏了,虞濛便辞了出来。
到了卧房外,听见云佩云倩几人在说笑,虞濛正想问问灵枢阁的情况,因转去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