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着面前的所有文件,突然大怒。
路久走进,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沈总,已经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来了,谁也没有办法对您进行精神控制。”
只是,沈砚被人精神控制?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说世界上最强的精神世界缔造者,怎么可能被别的人给精神控制。
“宋黎的饭不要停,计划暂缓。”
路久的眼神变得担忧了一些,“沈总,那我们的计划。”
说要冷酷无情执行计划的人是你,现在说不要执行计划的人也是你。
路久再一次觉得,老板的心思真难猜。
“看你自己把握,我不想看到出事了。”
路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只是不想看到出事,应该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宋黎小姐出事情。
从沈砚的房间里面走出来,路久看到了有些狼狈的一札,“你去过那里了?”
一札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路久,“现在什么情况?”
沈砚的态度一向就是他们的态度,她这样问,无非就是害怕做错什么事情。
“对宋黎小姐好一些。”路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随后就迈着同样优雅的沈氏步伐离开了。
一札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似乎都准备好开腔了。
“宋黎小姐,你好.....”
宋黎看到一札的时候,她的嘴角很苍白,几乎和两天没有吃饭的她有的一比。
“一札,你是去做什么了?”
宋黎开口问她。
一札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站到了原先站着的地方,“宋黎小姐,希望您可以继续背书,我有义务在这里看着你。”
她的状态好像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自己就算是说再多的话,一札都不是很在意。
宋黎只能继续背诵星运官大典了。
借着余光,宋黎可以看到她原本小巧精致的鼻梁,却被画成了一个坍塌的鼻子。
宋黎忽然想到,卦卜师大典第五页第三行写道;塌鼻者,此生无虑。
她的耳垂看起来也有点奇怪,“一札,你的耳垂,是自己黏贴上去的吗?”
就算是知道什么耳垂大,福分到,宋黎还是觉得很奇妙。
一札仰起自己的头颅,好像这个样子,能够挽回一点点关于自己的尊严。
“宋黎小姐,现在是我看着你,你不应该说这样多的话。”来让她感到不快乐,最后她甚至可以选择做一点不好的事情来让你不太快乐。
宋黎垂了垂自己的脑袋,“知道了。”
昏暗的灯光,还有认真刻苦的宋黎,以及边上站着的一札,就好像形成了一幅永恒的画卷。
宋黎不知道沈砚到底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有些闷闷的难过,要是他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告诉自己,就好了。
可是--
沈砚不会这样做,现在的沈砚,尤其不会这样做。
“薄唇者,皆为薄凉,唇丰爱人满.....”
唯余灯光和背诵声,经过这里的时候,沈砚听到了里面的读书声。
“沈总,宋黎小姐这样努力,这件事多少是成了。”
路久看着沈砚一天经过这里这么多次的样子,心下了然,却又不能说破,男人心,海底针,比女人还要难猜,要是一个猜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