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一干内侍婢女,亲眼目睹秦慕渊大清早从公主闺房之内离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景瑜用过早饭,便跟馨儿同往太子府。
陈景瑜到时,秦慕瑶早已梳洗完毕,陈景修早朝未归。
“慕瑶姐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醒了。”
“嘘……公主我们出去再说。张妈好好照看念清。”陈景瑜顺着秦慕瑶的眼神往喜床上看去,只见床上念清正在酣睡,心中不免疑惑丛生。
秦慕瑶跟陈景瑜行至园中凉亭坐下,怜儿添了些茶水、瓜果跟甜点送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昨晚你跟我皇兄分房睡吧?”陈景瑜难掩心中疑虑问道。
“那道没有,念清换了新环境睡不踏实,早早的就哭闹着醒了。张妈跟丁姑姑都拿他没辙,只好敲开我们房门。正好那时殿下准备上早朝,我俩都已清醒。这不我也是刚刚将他哄睡着。”
“那就好,吓死我了。不然这闲言碎语传到君父跟母后耳中,估计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听说你昨夜喝醉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陈景瑜羞涩难当,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惦记你跟念清了,所以这不过来看你了吗?”
馨儿见陈景瑜如此急切地想制止自己即将脱口的话语,顿生欢喜,掩面而笑。
秦慕瑶见陈景瑜脸上的红晕跟二人谈吐间的异常,早已察觉是有什么事情,陈景瑜极力遮掩,但是见陈景瑜不愿道出内里实情,便也不再详加细问。
本身怜儿跟秦童成婚不久,秦童就被外派前往周国,秦慕渊对此事就心有歉疚,趁着这次秦慕瑶大婚,秦慕渊便让秦童留在身边,周国的事情全权交由秦黥料理。秦童本身多次推迟,认为眼前大事重要,但是还是未能改变秦慕渊心意,便只好顺应公子之意留下。
秦慕瑶大婚的消息没过几日便被周国密探传入宇文焉耳中,宇文焉大怒,但是得知秦慕瑶活着又十分欣喜。
心蕊跟奶娘陪着宇文稷在院中踢球,宇文稷一个不小心,球径直滚进宇文焉书房。宇文稷开心的跑进去捡,怎料正撞到宇文焉枪口上,宇文焉大吼一声:“滚出去。”宇文稷吓得立在原地哇哇不哭。
“叫你滚出去你听不到吗?”
心蕊听到孩子的哭声立马寻来,俯身抱起宇文稷离开。
心蕊回到院中,跟奶娘一个劲的安慰怀中受惊的孩子,宇文稷终于止住,不再哭闹。
宇文焉奋然走出书房,宇文稷看到宇文焉的脸再次哭闹起来。
宇文焉穿过回廊,来到前院,走进宇文轩书房。
“一大早的规矩全忘了,进门也不会敲门,什么事?”宇文焉的贸然闯入打断了宇文轩跟书房众人的谈话。
宇文焉看了眼在场之人,并未回答。
“你们先下去吧。”宇文轩对在场众人说道。
众人退却,书房内只剩宇文轩跟宇文焉两父子。
“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宇文轩在几案前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父亲,我觉得是时候出兵攻打陈国了。”
“攻打陈国?你不是一向不理政事吗,今天这是哪根经搭错了,还是说转性了?”
“父亲,以前都是孩儿不懂事,只知花间酒绿,留您一人殚精竭虑。”
“说得倒是中肯,说说吧,为什么突然想攻打陈国?”
“据我在陈国安放的探子来报,陈国刚刚经历寒冬,粮草紧缺。对比之下,周国可是粮草充足,此时攻打陈国正是天赐良机。”
“这次算是动了脑子,都知道往陈国安插密探,我还以为你就只懂软玉温香,莺歌燕舞。不过至于攻打陈国之事,岂容我再想想。不过让你安插在陈国的密探继续传递情报,两国对垒是早晚的事。好了,你先下去吧。”
宇文焉退出宇文轩书房,内心的怒火久久未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