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秦慕渊你做这些又有何意,即使我无法荣登大宝,自然也轮不到你,毕竟你和我一样非皇室之人。如若你肯放下手中利剑,跟我合作,我宇文轩许诺你,定许你高官厚禄,宰相之位如何?”
宇文轩不提宰相二字还好,一提,秦衡惨死之状,宰相府满门覆灭的惨象,秦慕渊跟秦慕瑶颠沛流离之相一一浮现在秦慕渊脑海中,挥之不去。
“宇文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秦慕渊从腰间拿出诏令,呈现在百官面前。
“各位大人,这便是先王遗诏,我是先君后洛熙雅之子,各位大人自可检验遗诏是否属实。”
遗诏在堂上众人中传阅一圈,百官纷纷表示遗诏乃先帝手书,并无作假。
“今我以君太后之尊,封周国皇长子秦慕渊为周国第四任君主。”君太后话音刚落,众大臣纷纷跪地参拜,拜见新君登基。
“来人,将宇文轩及其党羽押入大牢,容后再审。”秦慕渊一声令下,秦黥带人制服堂上逆贼,准备送入大牢。
“秦慕渊,你认贼做母的滋味可好受?”宇文轩说完便被侍卫押离大殿,秦慕渊对宇文轩的话疑惑不解。
君太后听到宇文轩的一席话,惊恐不已,身子一斜,差点跌坐堂上。
“君太后。”韩姑姑加大搀扶的力度,心中未免担忧。
“麻烦韩姑姑带君太后下去休息,这里我来善后就好。”韩姑姑接过君令,将君太后搀扶回后宫。
秦慕渊让侍卫护送众大臣回府休息,收拾好宫内残局,下令彻查宇文氏余党,随后撤回安插在外的将士。
陈清坚守在周国都城外,接到秦童的信函,知道秦慕渊此行大获全胜,便率领众人连夜撤出周国,赶回陈国复命。
秦慕瑶得知秦慕渊此次有惊无险,并且成功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替秦慕渊感到开心不已。
“周陈两国的百姓终于能如愿以偿,坐享百年太平了。”秦慕瑶自言自语道。
“瑶儿你刚刚说什么呢?”陈景修见秦慕瑶一个人自言自语,但是他并未听清,于是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殿下今天朝会可一切顺利?”
“嗯。”秦慕瑶帮陈景修褪去官帽跟朝服,为他换上便装。
“如今君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瑶儿,你明日带着怜儿入宫,帮君父诊治一番可好?顺便再把念清带上,君父跟母后想这个小家伙了。”
“行,那我下午便差人将怜儿接来府上,明天陪我一起入宫。”
陈景修为自己此生能娶得如此通情达理的妻子感到荣幸万分,此生有妻如此足矣。
潮湿脏乱,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宇文轩面壁而坐,表情安然祥和,不似其他犯人般躁动难安。
宇文轩的牢门缓缓打开,一身着锦绣华服之人缓缓踏入,恐是牢中晦气污了自身,眼里满是嫌弃。
“你终于来了。”宇文轩拍拍身上的尘土草屑,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你知道我要来?”来人在身边婢人的搀扶下,用丝巾铺在凳子上,缓缓坐下。
婢人将食盒中的美酒与美食一一摆上桌,然后退出牢门外静静等候。
“君太后,想不到我宇文轩戎马一生,最终得太后亲自来给老夫送行,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看来你早已料到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如若你能缄默不言,了此残生,或许我还能为你宇文家留一盏香火。”
“君太后,老夫生命微贱,怎可脏了太后纤纤玉手。你今天来此狱中,想必秦慕渊并不知晓当年洛君后去世的真相吧。”宇文轩说完仰天大笑,眼里全是放下后的轻松与释然。
“君太后,老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如若想老夫隐瞒当年的真相,还得太后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
“你如今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有心思跟我谈条件,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
“我要君太后你想办法保焉儿一命,老夫如今只有这一个儿子尚在人世。”
“可以,只要你守住秘密,今夜之后,如若一切事情都如我所愿,那宇文焉明天便可走出牢房,重获新生。否则,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君太后说完起身,离开牢房,走出牢门之时,还不忘转身提醒一句:“对了,饭菜得趁热吃,等下凉了,滋味可就不好受了。”说完便在韩姑姑的搀扶下离开牢房,往宫内走去。
秦慕渊站在城楼之上,俯瞰城下的万里河山,千万黎民,心中五味杂陈。
“君上。”秦黥俯身行礼。
“秦将军,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是的,宇文家跟此事有牵扯的都已打入大牢。没有牵扯的老弱妇孺都已按照君上吩咐,褫夺封号,贬为庶民。”
“有劳将军了。接下来就轮到让宇文轩为秦宰相一家的死,付出代价。”秦慕渊眼神如炬,眼光中流露出狠戾的目光,胸中之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