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焉,你疯了,我已经是陈国太子陈景修的妃子,我怎么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你想都别想。当初从你们在教坊司设计陷害我的那一刻起,原来的秦慕瑶就已经死了,你又何苦执着于自己的执念之中,让自己痛苦不堪。听说你在周国也有妻子,儿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他们想想,蝼蚁尚且偷生,既然上天让你活下来了,那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带着你的妻子儿子去过避世隐居的日子,岂不快哉。你又何必执着于我这本就不属于你的人呢。”
“妻子、儿子,那都不过是我爹在世时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罢了,我又何必在乎。此生,唯有你是我的挚爱,我唯一想厮守一生的人。”宇文焉说完将秦慕瑶的头死死的拽在自己怀里,秦慕瑶全身素裹,只剩脑袋拼命反抗也并未有任何效果。
陈景修、秦童、秦黥三人跟随陈清留下的记号,成功找到破庙外,跟陈清成功汇合。
四人拔出腰间长剑,推开寺庙大门,冲入寺庙之中。
宇文焉见有人闯入,放开秦慕瑶,跟秦童和秦黥扭打起来。
“你们别伤他。”秦慕瑶冲着扭打中的秦童跟秦黥吼道。
陈景修解开秦慕瑶身上缠裹的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秦慕瑶穿上。
论起阴险狡诈,或许秦童跟秦黥加起来也未必是宇文焉的对手,但是论起武功,五个宇文焉也未必能打的过秦童跟秦黥二人联手。
“宇文焉,你不是已经烧死在大牢里了吗?你怎么活下来的。”秦童见宇文焉尚存人世,心中疑惑顿生。
“我倒是希望我能死在那场大火里,可惜老天偏偏让我继续苟活在这世间。”
“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黥也对眼前这一切感到困惑。
“要想知道什么事,你们可以自己去问问你们尊贵的君太后,或许她身上有你们意想不到的答案。”宇文焉说完脸上笑容邪魅,正邪难料。
突然宇文焉抢过秦童手里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颈处,留下一句“瑶儿,见到你我死而无憾。”鲜血顺着脖颈喷出,身体失去重心顺势倾斜,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慕瑶等人看着眼前这一切,还并未来得及反应,宇文焉已奄奄一息。或许当宇文焉得知自己也不过是父亲谋求大业路上的一枚棋子之时,他内心的求生欲望便只为了能再见秦慕瑶一眼,如今心愿已了,人世无须留念。
陈景修将受到惊吓的秦慕瑶抱回宰相府,冬儿跟怜儿见一行人平安归来,双双呼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府外更夫敲响三更锣鼓,宰相府内再次陷入沉睡的死寂。
第二天一早,秦童便独自进宫,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秦慕渊。秦慕渊听完,心中对天牢那场无名火好似有了眉目,但同时心中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我们那尊敬的君太后,背后究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秦慕渊疑惑丛生。
“或许有一人多少知道点什么。”秦慕渊脑子里闪现三个字宇文静,宇文静常年久居后宫,又总是事事跟君太后不对付,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了,秦童,宇文静现在在何处?”
“君上,自从宇文轩去世之后,宇文静便被君太后幽居在冷宫之中。”
“好,宇文焉之事千万别走漏风声,我们晚上夜探冷宫,有些事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用过早膳,秦慕瑶提议带大家好好在周国逛逛,冬儿知道了,开心的像个孩子。打从出生开始,冬儿便未出过陈国都城,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已经让她心里乐开了花,如今竟然还有机会去周国的大街小巷上体验周国的风土人情,更是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皆为真言。
周国的街市上如往常般吵闹繁杂,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嚣的商贩,一如往昔。怜儿身怀六甲,不便出门便留在了府里,陈清、秦黥为保护陈景修的安全随侍左右,与其说是冬儿随侍秦慕瑶身旁,还不如说是秦慕瑶随侍冬儿身侧更觉得贴切。一路上,冬儿跳脱的像只兔子,秦慕瑶的目光一刻也不能从她身上离开,生怕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对周国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回府的路。可终究,冬儿年岁尚小,孩子心性,一遇到新奇事物便不管不顾的忘了本分,只管自己快乐,再加上秦慕瑶自从嫁入太子府,对冬儿一向放纵,从未约束过她的一言一行,如今这一切,让秦慕瑶看的是胆战心惊,懊恼不已。
“看来回到陈国之后,要让丁姑姑好好教教这丫头礼仪,以前真是太放纵她了。”秦慕瑶对身旁的陈景修说道。
“毕竟冬儿还是个孩子,生性跳脱也属正常,只要不要带进宫,在府里也无伤大雅。”陈景修从怀里掏出手绢,给秦慕瑶擦擦额头沁出的汗珠。
秦慕瑶心里清楚,自从嫁入太子府,虽说名义上是太子侧妃,但是吃穿用度早已超过正妃规格。同时,爱屋及乌,陈景修对秦慕瑶身边之人也是一味包容,从未在礼仪规矩上要求过她们,这一切秦慕瑶都看在眼里,铭记于心,她感激上苍能让她此生遇到这个男人,陪他走过往后的一年四季,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