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众大臣已齐聚大殿之外,准备上朝堂,开朝会。秦慕渊穿戴整齐,雄赳赳气昂昂跨上正殿,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堂下众大臣参拜后,起身立于大殿两侧。
“今天众卿可有要事参奏。”秦慕渊话音刚落,堂下众臣子蠢蠢欲动,纷纷将所谋之事参表于堂,秦慕渊一一敲定之后,众大臣表示再无事参奏。如若按照以往惯例,此时便可退朝休息,可惜却并未如大臣所料,秦慕渊迟迟未开口让众臣子退朝休整。
“既然众位爱卿无事参奏,可是孤却有一件事需要众亲定夺。抬上来。”
秦慕渊话音刚落,秦童带领几位将士,将一口木制箱子抬上大殿,将士放下手上的箱子,纷纷退出朝堂。
众大臣对秦慕渊此举感到甚是奇怪,纷纷向箱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大家是否在好奇这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秦童,将各位大臣自己的那一份交到他们手上好好欣赏欣赏。”
秦慕渊说完,秦童便将箱子内的文件挑选了几份,纷纷交到文件的主人手上,让其好好欣赏。
谁曾想,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拿到文件的官员纷纷跪地求饶,额间大汗淋漓。
其他未看过文件的官员满脸惊愕,议论纷纷。
“你们是不是在想,他们因何事跪地求饶?”秦慕渊言语间分外淡定,仿佛对大家的态度早以成竹在胸。秦慕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在众大臣中来回踱步。
“这里面装的全是在场各位不能昭于天下,显露于人前的隐私,只要你们曾经出入过教坊司,平生所犯之事便一一被宇文轩命人收集成册,有的爱卿还不止一本册子。比如,谁家府上老爷与侍婢苟且,珠胎暗结,最后逼死侍婢;谁家曾是宇文府座上宾,为宇文轩鱼肉百姓;再比如,谁家私吞工程款,五百两。”
还未及秦慕渊一一说完,堂上朝臣跪倒一片,纷纷知错求饶。秦慕渊转身看向秦童,秦童走出殿外,再次进入大殿之时,手里拿着一个火把,并将其递给秦慕渊。
秦慕渊接过火把,二话不说,将火把扔进箱子中,火一遇到箱中纸张便熊熊燃烧,箱中之物尽数化为灰烬。朝臣对秦慕渊所为甚为不解,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今天我所做并不是为了让大家从此唯孤马首是瞻,无论对错都誓死效忠于我。而是从今天起,无论你们之前做过什么,孤都不再追究,今后请大家谨记,我们是为百姓办事,而不是为朝上或者后宫中某一德高望重之人谋福利。以后,如谁所做之事有违百姓福祉,国家安定,孤定会连往日之恶一一讨回,决不轻饶。”
朝臣纷纷跪地叩首,嘴里直呼“君上英明”。
朝会散后,秦慕渊带着秦童直逼后宫,君太后的住所,表面请安,实为清算一笔陈年旧账。“渊儿,今日怎有空来给母后请安?”
君太后刚用过早膳,见秦慕渊前来请安,心中有一丝诧异。但是无论如何,身为皇室之人,该做的戏还是要在天下人面前做足,这一点君太后入宫三十载,自然眼明心亮,一切都了然于胸。
“母后,今天儿臣前来是有要事要请母后定夺。”秦慕渊接过婢女送来的茶盏,轻抿一口,漫不经心说道。
“哦,有啥大事,还需要征求我这后宫闲散之人的意见。不过后宫不能干政,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想必皇儿也定不会让母后招惹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才好。”
秦慕渊话语一出,君太后便察觉出秦慕渊今天话里有话,但是具体所为何意,着实让人难琢磨,只好耐着性子看秦慕渊究竟所为何意。
“这是自然,儿臣怎好让母后老年落得个红颜祸国的污名。儿臣今日前来,只为三个字洛熙雅。”
君太后听到洛熙雅三个字如临大敌,茶盏从指尖滑落,茶水洒落一地,茶盏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韩姑姑见状,连忙上前,拿出手绢,本想帮君太后擦拭掉衣服上沾染的茶渍,但是却被君太后阻止,只好重新立于君太后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