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玏听见声音,立刻迎了过来,一脸焦急地看着季瑊,道:“哥,你可回来了,师康平叫媒婆子来说媒了!”
“师康平?”季瑊惊呼一声。
这师康平现居御史大夫,在朝中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他有一子,年少称将,在四年前南征之时奇袭敌营,立了大功,但却中箭死在了沙场之上,因此师康平在陛下面前有多了几分资历。
中年丧子,他大病了一场,如今膝下只有一女,名为师菀,正值芳龄,陛下恩重多次指婚,师康平皆未应允,只说师家丧子,只此一女,若要婚配,许得门当户对,且要入赘师家。
这朝中百官之后,与之门当户对者甚多,只是肯入赘者少之又少。
况且师康平又极挑,小门小户看不上眼,门第登对的又嫌公子无才干不肯答应,这一来二去,师菀如今已年逾二九,尚未婚配,师康平虽心中着急,但却仍固执己见,不肯放低眼光再寻。
季瑊冷呵一声:“还真是越来越不挑捡了。”
季玏连忙道:“你误会了!不是爹要见的,是那师康平请来的这婆子死乞白赖地要进来,爹好话歹话都说过了,又不能真的强赶出去,毕竟是师康平的人,爹也得给他点儿面子。”
季瑊此刻怒气正盛,哪里听得进去。
季玏又道:“所以他叫我在这里等你,嘱咐你千万别出去,我看那婆子不好惹,出去八成要被黏上了。”
“师康平现在是饥不择食了吗?”季瑊气鼓鼓地道,“不知道我癖好吗?”
“哥!”见他说气话,季玏连忙劝阻,拖拽着他往房里进,林月汐愣愣地跟在后面,向四周打探一番,将房门紧闭。
“爹也是没办法,他连你已经有心上人这话都说出去了。”季玏道。
这次好歹是把季瑊安抚住,季玏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林月汐,笑着问道:“你们今日进宫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说来给我听听?”
“进宫而已,能有什么奇闻异事。”季瑊冷声道。
“没有就没有嘛……”季玏撇撇嘴,小声嘟囔着,“凶什么凶!”
林月汐笑道:“我不过是奉旨去陪贵妃娘娘,病人寝宫,哪有什么奇闻异事,这一午,都是我在跟娘娘将我的奇闻异事了。”
“月汐姐姐好生偏心呢!”季玏不悦地撇撇嘴,嘟囔道,“你都没跟我讲过。”
季瑊沉了口气,阴沉着脸道:“你烦不烦?”
片刻,他催促季玏去前院打探消息,季玏笑道:“以前可从未见你如此慌张——原来你是怕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呀!”
“呸!”季瑊啐道,“我是看着你心烦!”
季玏忍笑跳起来,“好,我去!”一边应着,一边去开门,门刚来拉开,他呆住了,回过神立刻缩了回来,把门一掩,紧紧地贴在门上,连声道:“完了!完了!那婆子往这里来了!”
“什么!”
“什么!”
季瑊和林月汐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几乎同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我看李伯拦不住……”
季玏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尖锐的一声:“哟!世子爷!开门呢!奴家有大喜事告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