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帝,轩辕渊,于始祖帝崩后登基,登基年仅三岁,尚年幼,故而始祖帝临终前唤文武百官于榻前,立下遗旨命秦将军秦妖为首辅,辅佐壬帝,直至弱冠年,方可归还朝政大权。’
“以仁治国,在位四十五载,不入后宫,不明其原因,后退位,让位其弟轩辕靈。”
“其生平作为,三免赋税徭役,修筑……”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过一页页史册,入目所过皆是壬帝生平事迹,
窗棂透进缕缕霞光,逆光下,轩辕赢俊朗面容蒙上晦暗莫名,叫人看不出喜怒,
“去民间收些野史回来。”
轩辕赢阖上史册,起身,迈开大步往出金匮阁的门槛而去,颀长伟岸的背影凛然,
德善忙抬脚跟上,不明白皇上好端端的金匮阁中的书册不看,怎么反倒对民间那些不入九流的野史感兴趣,
“诺。”
虽面上疑惑心中费解,德善还是应了下来,皇上的吩咐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好生去做就是了,
出金匮阁不过几步,迎面就见本该留在御书房候着的小太监匆匆赶来,主仆两人的脚步停下,
小茶子看见两人,眼前一亮脸上喜色展露,太好了,可算是找着皇上和师父了,
在离轩辕赢还有几步远面前刹住脚,扶了扶因为跑得太快,歪歪扭扭的太监帽子,气喘吁吁还要恭敬道,
“奴才小茶子参见皇上,皇上,丞相在御书房外求见,丞相、丞相……”
小茶子低垂着脸面露为难,支支吾吾,轩辕赢不悦地皱眉,德善恨铁不成钢,拂尘一扫,训斥道,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在皇上面前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咱家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丞相大人是穿着里衣,背上背着荆条来的。”
德善这么一厉声训斥,小茶子太监服下瘦弱的身子就是一抖,急忙把话说了出来,
清秀脸上欲哭无泪,真不是他不给师父争气,丞相大人穿着里衣进宫,又背着荆棘,实在是前所未闻,所以他这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皇上,这……”
德善听了心里也是错愕了一番,不明白丞相此举是为何,不由看向负手而立的轩辕赢,
轩辕赢如神袛脸上无甚变化,薄唇轻抿似在沉思,玄玉扳指摩挲,并未言语抬脚离开,
德善跟上,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脚步又停了下来,看向还站在原地小茶子,气得胸闷气短,压低声音怒道,
“小茶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
小茶子猛地回神,见师父急火攻心的模样,咽了咽口水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怯怯地认错,
“师父徒弟错了。”
“你啊!”德善又气又叹,碍于皇上还走在前面也不好停下来,骂几句这不成器的徒弟,
手里拂尘往小茶子脑袋上帽子一拍,急匆匆追帝王去了,心里只哀叹,看来想颐养天年,还早着呢,唉!
裴海进宫没有刻意避讳着宫人,又在御书房门外站了许久,一路上人多眼杂,很快今天过去,
丞相负荆请罪的事情,就传遍了京都上下,百姓们议论纷纷,丞相这是犯了什么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