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宫楚辞尊称始祖的男人,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品着茶,举手投足皇室的矜贵优雅,
展现得淋漓尽致,只是夜明珠散发光辉下,那一张被映落得清楚的脸庞,
分明与蔺辞的容貌一般无二,不仅仅是如此,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这坐着品茶的人,
都同蔺辞没有半分差别,唯一不同的,那终日穿在身上的,不再是胜雪出尘的白袍,而是绛紫华袍,尊贵,唯我独尊。
“你不信孤王?”
南宫尘的声音极为悦耳,偏偏却给人以无形中的威慑,让人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臣服、膜拜。
“晚辈绝没有这个意思,晚辈只是担心……”南宫楚辞一惊,连忙解释。
“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担心,孤王既承诺过你登上皇位,就绝不会失言,孤王想要得到的,也必须得到。”
南宫尘打断了南宫楚辞的话,蔺辞本无欲无念的桃花眸,如今只有无尽的薄凉和对猎物势在必得的野心。
秦妖,三百年前你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入孤王的后宫,只因孤王碰过别的女人,
孤王成神脱胎换骨,得以新的躯体,在天界等了你整整三百年,眼看你就要飞升,
怎料想,让轩辕戰那个老东西坏了好事,不过无妨,既迟迟等不来你,孤王便来寻你,
至于你如今所谓的男人和孩子……
薄凉的桃花眸氤氲暴戾,转瞬即逝,瞬息间已然平复下来,一片风平浪静了无波澜,
无妨,杀了便是,孤王三百年前也有过女人和孩子,这样一来,我们二人也算是扯平了,很好。
“始祖,晚辈可否问一个问题。”
南宫楚辞一身湛蓝色锦袍,三千墨发披散,如果不去看那双蕴着狠辣的狐狸眼,也是万千女子芳心暗许的对象。
“嗯?说来听听。”
入夜总是格外寒凉些,茶免不得有些凉了,南宫尘轻皱了皱眉,不乏有嫌弃放下了白玉茶杯。
“始祖为何只要从未……从未碰过女人的男子?”
皇室子弟,说出这些实在有伤大雅,只是这一疑问一直盘在他心中,今日还是问了出来,
那一晚在梦中见到始祖后,始祖是魂体,若想在人间行动方便只能找人上身,
他本欲让始祖上自己的身,毕竟也只是上身,又不会真的死去,一人两魂罢了,
怎料始祖一口回绝了他,始祖想要的,是从未碰过女人的男子躯体,无法,他只好把蔺辞带了来。
好在,始祖还算满意,只是这个疑惑,却是留下了,难道,碰了女人会损耗自身什么?
帝王气运?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南宫楚辞俊脸脸色就不是很好,若真是这般,从此以往,他定不再踏足后院半步。
南宫楚辞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视线就没从金丝楠木椅的南宫尘上离开过,却没能从南宫尘脸上看出什么,
久久,
南宫尘才有了动作,着尊贵绛紫华袍颀长的身躯,往金丝楠木椅背上靠了靠,削薄的唇勾起,低低轻笑,笑声极为凉薄,
“因为,她不喜欢碰过除她以外女人的男子。”
可真是,执拗得让人恼火得很呢,偏偏,又让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