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朝京都城门外,城门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不远处,缓缓出现马车飘扬着大燕旗帜的使臣团,
“这便是大朝京都?”
奢华的马车内,车帘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掌缓缓掀开,凉薄磁性的声音响起,映入眼帘,
是一张面若冠玉的脸庞,南宫尘桃花眸扫过城门来来往往的百姓,眸光里的情绪叫人琢磨不清,
“是。”
南宫楚辞应声,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城门上随风飞舞,象征大朝凛然威严的玄色五爪金龙旗帜,眼里划过一闪即逝的隐晦,
自从始祖帝出手指点后,如今的父皇不再重视大哥,转而重视他,
尤其是此次与大燕共同出使大朝,他承诺了父皇,不久的将来,大朝就是大魏的囊中之物,
自古以来,少有帝王在位时,不想开阔疆土一展宏图,身前享百姓美名,身后载入史册,
在他道出了与大燕联盟的计划后,父皇越发重视他,给予了近八成的信任,
这次使臣队伍里,九成九都是他麾下的人,他再想做什么,便不用再向上一次来大朝,束手束脚。
南宫楚辞眼里这一抹隐晦,轻易地被南宫尘捕捉入眼,削薄的唇噙起浅笑,落下马车帘布,
“与孤王记忆中的大朝京都变化颇大,比如今我大燕的京都繁华。”
“楚辞,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南宫楚辞收敛了眼里的晦暗,看向拿起茶盏品茶的南宫尘,有过羞愧,试想始祖帝当年,
大魏是如何地凌驾于大朝大燕之上,始祖帝后,大魏便一年不如一年,实在有愧始祖帝,
“晚辈惭愧。”
南宫楚辞是极有野心的人,自小母妃便要他记住,往后大魏的皇帝,是他,
尽管成年后被立为储君的不是他,但执念和野心已经在心中落地生根,成长成参天大树,大魏皇帝,只能是他。
“慢慢来,万事循序渐进,莫因心急乱了方寸,孤王会帮你的,楚辞。”
南宫尘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缓缓开口,拍了拍绛紫华服上不存在的尘土,言行举止间处处透着上位者的矜贵。
“晚辈知晓了。”
南宫楚辞恭敬应下,对南宫尘的臣服不仅仅只是因为审时度势,更是对这位昔日的始祖帝,发自心里的敬仰。
大燕使臣团也到了,
奢华马车里,墨发束冠一身殷红长袍的帝惊鸿,望向落下的马车帘的马车,几许沉思,
“那是……蔺辞?”
“太子没看错,确实是蔺辞公子。”
跟随在马车旁走着的贴身侍卫鹰,以为太子是在问自己,下意识回答,他也正纳闷呢,
怎么这蔺辞公子还换行头了,以前见不都是穿得白衣飘飘,超脱世俗之外仙人模样,
这怎么还换成绛紫华服了,要不是自己眼神好从来没看错过,指不定就以为认错人了。
“太子,您有没有感觉蔺辞公子有什么不一样?”
不同于寻常的贴身侍卫,鹰是个话多嘴停不下来的,心里好奇也不免多问了一句。
帝惊鸿妖孽俊美脸庞,瑞凤眼含上饶有兴味的戏谑,殷红似血的唇勾起,不可置否,
“是很不一样。”
不一样得让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蔺辞,还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