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不怒反笑,只这笑意不及眼底,眸子里凉薄的杀意,悄无声息氤氲愈渐浓重,
“皇上说得……极是。”
轩辕渊,小鬼头,长大了啊,说的不错,多余之人确实该消失,只不过谁才是多余之人,尚未可知。
一场无声硝烟的战争,在所有人或云里雾里、或一知半解的猜疑下,总算是落幕,
秦湛以及手下的人,跟随着轩辕赢离开了驿馆,留下一个头两个大的林景逸和礼部等人,
三国如今关系,本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皇上今日之举,无异于他们大朝先撕破脸皮,
和原先商议好的不一样啊,这、这、所以今夜这晚宴还办不办,若是不办也说一声,
依他看来,也不用他再和大魏大燕的人,说这些虚以委蛇的话了,
趁大魏七皇子,与大燕太子都在大朝境内,来一计瓮中捉鳖未尝不可,只需皇上一声令下,
秦将军带兵围了驿馆,将两国的人扣押下来,以此来威胁大魏皇大燕皇,不失为一件好事。
彬彬有礼儒雅的文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兵不血刃罢了,啧。
这一点,林景逸能想到,秦湛身为武将,不可能没想到,便将心中思虑与帝王道出,
轩辕赢脚下大步迈开的步伐停下,高大伟岸的身形驻足在马车前,看向秦湛,沉冷声开口,
“秦爱卿觉得南宫楚辞与帝惊鸿,二人有何共同之处?”
秦湛线条冷硬的脸庞,眉峰蹙起,稍一思索,回答了帝王的话,“七皇子与太子,都是极有野心之人。”
在这一点上,唯一不相同的,大概是相较于帝惊鸿丝毫不避讳的野心勃勃,南宫楚辞的野心,
来得更为隐晦一些,而这点,源于大燕大魏近年来的国力,以及两人各自的身份差距了。
“既是有野心之人,又怎可能不惜命。”
轩辕赢冷笑了一声,修长的双腿迈开,踏上了马车,德善忙掀起马车帘布,方便帝王进内。
车轱辘转动,标志着皇室的马车在声势浩大的御林军护送下,渐行渐远,往回皇宫的方向回去,
秦湛站在原地,抿成一条直线削薄的唇动了动,冷硬的脸庞划过一闪而逝的惭愧,
这次大燕大魏带着各自使臣团来访,拜帖却在临抵达京都才送来,在两国使臣团踏入边疆时,
他们就已经知晓,只是一留在边疆镇守的将军,没想到见过能这样肆无忌惮,拜帖没送到,
人就先来了,以为这是皇上默许的因此放行,若是那时候能够将两国使臣团拦下,
以无拜帖,光明正大把两国使臣团扣押下来,是再好不过,
到底,是他管制麾下的将士不严,才会出了这样大的疏忽,皇上虽已问责,他心中还是有愧。
…
皇宫。
卧龙殿膳厅里,御膳房送来的一道道精美可口的膳食,已经摆上了桌,散发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秦妖和轩辕长生一大一小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心里想的都是,轩辕赢/父皇去了哪,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哼~”
“哼~”
一左一右被母后抱着臂弯,躺在襁褓里的小墨儿和小清欢,被香喷喷的饭菜馋得亮晶晶的口水直淌,
吃不到,只能哼哼几声,蹬一蹬小短腿,挥动小手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