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光晕倾泻而下,把卧龙殿镀上一层清浅圣洁的金光,正是早朝的时候,
秦妖侧卧躺在紫檀木软榻上,怀里抱着猫儿,看着庭院里簇簇盛开的绛红牡丹出神,
“喵呜~”猫儿抬了抬毛绒绒的小脑袋,轻轻叫唤了一声,很是享受秦妖的抚摸。
秦妖却是慵懒极了,昨晚轩辕赢要狠了,以至于这会儿精神气还有些焉焉地,若不是记挂着还要帮绿柳,
将阿旬带进宫,这会儿定然还是在睡的,想要这,秦妖心就愈发苦大仇深起来,
今早,轩辕赢醒了她也迷迷糊糊跟着醒了,说了这件事,可到好那家伙又跟孩子似地吃味,
一吃味,那占有欲患得患失的劲儿又上来了,缠着她又想要,若不是她急中生智,
美眸起雾眼泪汪汪,腰可就不止现在这样酸了,也真是,明明两人在一起这样就久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等事,细数下来都不知做了多少次,竟也不觉得厌倦,说好的男人喜新厌旧呢,
虽是这般埋怨想着,秦妖心里还是甜的,毕竟有哪个女子,不愿意自己的夫君只钟情自己一人的。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黄鹂脚步匆匆地小跑进宫门口,小脸尽是焦急,惊得庭院里忙碌来往的宫人们都跟着唬了一跳,
“发生了何事,不要急,你且慢慢说。”
秦妖绝美脸上一对精细的眉拧了起来,黄鹂跑得急小脸涨红,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急切道,
“娘娘,您不是让奴婢陪着绿柳姐姐去宫门口接她相公吗,可是带话来的那人见了绿柳姐姐和奴婢,就反悔了。”
“不仅不让绿柳姐姐带她相公进宫里,还把绿柳姐姐也给留下了,就让奴婢回来带话给娘娘,说、说……”
黄鹂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一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说什么?”
秦妖皱眉,心中大概有一个人呼之欲出,阿旬跟在南宫尘身边,而南宫尘重活,
又借用了蔺辞的身体跟着使臣团,前来大朝,肯定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南宫尘的目的,是她。
“娘娘,他、他说他的主子让奴婢回来给您说,想见娘娘您,但皇上下令他进不来宫里,只能劳烦娘娘您去宫门见上一见。”
一咬牙一闭眼,黄鹂硬着头皮把那人要她带回来的原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完想哭的心都有了,
皇后娘娘那些年和国师大人不得不说的事,皇宫里的宫人们就没有不知道的,
皇上还下令不让国师大人进宫,摆明了就是还耿耿于怀,她她她、她还给皇后娘娘传话,
皇上要是知道了,非得砍了她的脑袋不可,可是绿柳姐姐对她这么好,她总不能不管绿柳姐姐,
娘从小就告诉她,人待自己好自己也要待人好,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果然。
秦妖皱紧的眉毛松开,纤纤玉手扶了扶额,她就说以她对南宫尘的了解,
不可能昨天在晚宴草草见了那么一面,道了一句别来无恙,就能这么了事,阿旬便是他的筹码。
偏偏,
这件事她还真就不能不管,她重活时除了桃子,跟在她身边的便是绿儿,小丫头待她,
忠心以外也是真心,她不可能不管她,南宫尘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只是去宫门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