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疼。”
伤处疼,心也疼得厉害,不过两日他却觉过了几个年月般煎熬,每每触及她眼里的冷,
他便心慌得难受,想将她紧紧禁锢入怀,别想逃开他分毫。
秦妖很想骂人,现在知道疼了,不是嘴硬说什么小伤吗,只是当触及面前男人眸光里的柔情,
到喉咙口的那些训斥、伤人的话,再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说出口,她怨这厮瞒着自己做的那些事,
她这一时半会依旧接受不了,轩辕赢就是轩辕渊,可她也是个人,以重活以来,
她和轩辕赢间发生的种种,都是真真切切的,忍下眼里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开口,
“来人!”
很快宫人就去太医院,把华慈宣了过来,皇上昨日就宣过自己,华慈一听是皇上,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带着要带的伤药,背着药箱随宫人匆匆赶来,一番处理后,不放心嘱咐道,
“皇上这几日要好生修养,切莫太操劳国事损伤龙体,臣回去开一些滋补的药膳送去御膳房,皇上切记好生用下。”
“嗯。”
轩辕赢淡淡应了一声,从始至终,视线未曾从身旁坐着的秦妖脸上移开,生怕一离开,
秦妖就会同这两日般退开不愿意亲近自己,牢牢包裹在掌心里的柔荑,更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华慈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当抬眼见这一幕时,笑意直达眼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以往看皇上他总觉得皇上有不同于年龄的沉稳,自从皇上对皇后娘娘上了心后,
他看着倒越像个孩子起来,没有再唠叨什么,而是收拾药箱起身,去了殿内嘱咐德善。
秦妖没有注意华慈看他们两人,那意味深长又欣慰的模样,拉了拉褪下上药的龙袍,
但一只手还被轩辕赢牵在掌心里,就不是那么方便,不好系腰带,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龙袍,
又自男人那伟岸的身上滑了下去,线条分明健硕的躯体,以及血脉喷张的腹肌,
让在旁的宫女,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去,秦妖蹙了蹙眉,让伺候在殿内的宫人都退下去,
绿柳明白自家娘娘的心思,忙带着宫人福了福身下去,寝宫的雕花屋门重新被阖上,
“还不松开?”
秦妖转过头,就看见轩辕赢眉眼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自己,想到适才的种种,不悦开口,
这次轩辕赢倒是没有再坚持,乖乖地松开了秦妖的手,任由秦妖将落下松松垮垮的龙袍拉上,
“妖妖适才可是吃味了。”
磁性低低沉沉的嗓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愉悦。
秦妖自然而然想起了方才宫女看轩辕赢的反应,心中刚刚压下去的那一口郁气,
又被这一句挑了起来,没由来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妒妇一般,但还是嘴硬不愿意承认,淡淡道,
“你想多了,身无二两肉有什么看头,她们就是还小,才会觉得不好意思,何况你腰间受了伤,
以后还行不行都尚未可知,更没什么好看,就算好看,也是中看不中用罢了。”
秦妖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隔应这男人,以解缠绕在心头,
那一口解不开的恶气,气不过轩辕赢隐瞒自己是轩辕渊,气不过他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