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晚都要给轩辕赢留着窗户就是了,离宫前,那男人可是特意说了的。
“好好好,妖儿啊,京都开了好几间胭脂水粉绸缎铺子,明日我们娘俩一起去逛逛,
娘许久没同你一起了,不不不,后日吧,娘明日给墨儿清欢做几件小衣裳,这眼看就要入夏了……”
林婉儿絮絮叨叨地说着,高兴得有些口不择言,对小女儿能够留在家里高兴坏了,
秦妖都笑着一一应下,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平日里秦震要去军营里操练兵马,
秦湛秦泽又各有各的忙,到底是儿子,有些话林婉儿也不方便同儿子说什么,
既轩辕赢想通了,往后自己也该时常归家,陪林婉儿坐下来母女俩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
使臣驿馆内,
春风徐徐,吹动翠绿的竹叶沙沙作响,墨笔落下最后一笔,栩栩如生的一朵鸢尾花就跃然纸上,
“先辈,晚辈打听到大朝皇后今日出宫,回了秦家,先辈可是要去看看?”
先辈作画时不喜欢人打扰,南宫楚辞就一直默不作声,彼时才放下手中书册开口,
“哦?”
南宫尘随意将墨笔丢放在桌案角落,视线停留在宣纸的鸢尾花上,连余光都吝啬,
给在角落里的墨笔,仿佛那只墨笔,不是他方才要用之前,精心伺弄的那一枝墨笔般。
“先辈,晚辈一直不明白,您为何执着于大朝皇后,依晚辈所见,大朝皇后已经为轩辕赢诞下子嗣,实在是不值得您如此。”
这一番话,是南宫楚辞斟酌再三,方才开口说的,他实在是不明白,向晚辈这样的人,
要什么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一个已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
“楚辞,你问得太多了。”
南宫尘一双桃花眸眯了眯,眸光自宣纸的鸢尾花上,移向对面而坐的南宫楚辞,
对南宫楚辞的言语极为不悦,秦妖上一世的能力地位,岂容一个无知小辈评头论足。
南宫楚辞一惊,心中大骇,连忙起身向南宫尘作揖行礼,“先辈,晚辈失言。”
“无妨,坐吧。”
南宫尘淡淡收回冷冽的眸光,执起茶壶添了一杯茶,南宫楚辞这才重新落座,
这几日他们的人已经在大朝京都各处,尽可能地搜刮于他们有用的消息,与帝惊鸿,
也商讨了一些联合的事宜,明日一早便是启程回大魏,这一次回大魏,皇位,他势在必得。
“也不是执着于秦妖。”
“只是孤王想要得到的,从未有失手过,以至于对这唯一失手的,一直念念不忘。”
要说他为何想要得到秦妖,因心悦?
心悦为何物?
情又为何物?
他从不知晓,也没兴趣知晓,只是想要征服这一朵美艳带刺的徘徊花,
放在身边圈养起来,好好欣赏没了尖刺的模样,哪天腻味了,也就没了兴趣,
像作画的墨笔般,画成,笔停,也就失去了他对挑选一只上好墨笔的兴趣,亦如上一世,
天下四方动荡不安,他打下大魏,也不过是因为年少轻狂,一时兴起的兴趣罢了,
勤政、兴国,疆土扩张,只是因为还没遇到秦妖这朵美艳带刺的徘徊花前,
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日复一日,看着天底下一只只蝼蚁上跳下窜,实在是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