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也只有德善和小茶子知晓罢了,至于秦震和慕容复所认知的,是另有其人,
这另有其人,自然是帝王身边最信任可靠的人,至于是谁,他们就不从得知,
若是秦家人得知,秦妖试想了下,嗯,那神情应是一言难尽的。
“诺。”
德善应下,就带着小茶子退了下去,往寝宫里去,最初德善心里对轩辕赢的这番决定,
不能理解、颇有微词,毕竟在德善心里,皇后娘娘只是闺阁出来的女子,
怎么可能懂国家朝纲大事,这不是胡来吗,但碍于轩辕赢的威严在那里,也只能遵从,
不敢妄加多言,只是这心里对秦妖的成见就大了点,总觉得有那么一口气堵着,
但接连半月余下来,秦妖勾出了奏折上的不妥之处,到秦震和慕容复手里时,
两人细细琢磨之后,态度都是对这幕后之人大为感叹和称赞,德善震惊叹服的同时,
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丞相也就罢了,怎么这秦老将军,一点也没猜疑这人就是皇后娘娘,
更让人费解的是,皇后娘娘,为什么懂朝纲大事,不该、实在是不该,莫非是皇上教的不成?
“妖啊,那是什么?”
德善神神秘秘的态度,勾起了司徒清妍的好奇心,豪爽惯了,也没觉得问这些有什么不妥,
“你猜。”
秦妖轻笑,司徒清妍当即不想知道了,她也就是一时好奇心起,并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御膳房送来午膳,留下来用过午膳后,司徒清妍方才出宫,两个小家伙也玩累了睡下,
寝宫里,鎏金香炉里安神的熏香袅袅缭绕,金丝楠木桌案后,
秦妖一张倾国绝色的脸,神情淡淡,称得上是凉薄,偏偏如此,也美得足够动人心魄,
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本本翻阅着奏折,忽地在一本奏折停下,奏折上所奏,
“西边蜀地,三王爷似有异动,当如何处之。’
秦妖美眸危险眯了眯,极为不愉,轩辕赢这一世有几个兄弟,她不清楚也不关心,
但轩辕赢亲征,在这个紧要关头,想做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趁机夺取皇位?
愚蠢,对外尚未安定,还有心挑起内乱,轩辕赢的这些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墨笔落下,笔锋有力肆意张扬的字迹,跃然奏折上,让人见之眼前为之一亮,
初秋的风吹进寝宫,轻嗅能闻得一丝丝梧桐叶的清香,更甚的是庭院里争相斗艳的朵朵牡丹馨香,
秦妖阖上最后一本奏折,不过几息,身着黑衣蒙面的帝影悄声无息出现,
拿着案上的所有奏折离开,形如鬼魅的身形,除了略过带起的一点点风再无其他,
秦妖疲惫地往椅背靠去,视线往里面的床榻看,两个小团子安安静静,睡得很熟,
床榻很大,兄妹两人睡在里边,任凭怎么翻身也翻不出来,秦妖不担心,阖了阖美眸,
“夫君。”
轻缓的两个字自红唇呢喃出声,很轻,很柔,氤氲无尽的思念缱绻,
她想起了一次她被轩辕赢给缠狠了,就拧着那厮的耳朵,问日日夜夜粘糊着,怎么就不嫌腻味呢,
“妖妖,人云日为朝,月为暮,而于孤来说,妖妖便是孤的朝朝暮暮,不言腻,不言倦。”
那时听着,虽心尖发甜,总觉有些过于浓情蜜意了些,如今想起,竟觉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