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皇,让人如何不惧,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就怕下一刻被皇上怒火殃及,小命不保。
南宫楚辞扫了瑟瑟发抖的太监和妃子一眼,如毒蛇缠绕般阴冷,令人背脊发寒,
“滚出去。”
“臣、臣妾告退。”“是、是,奴才们告退。”
妃子再不敢有邀宠之心,太监也不敢再耽搁其他,几人几乎是逃也似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让轻手轻脚地关上,同样也遮挡去了南宫楚辞阴鸷的面容,坐回座椅上,
盯着案上躺着的信纸,眼里化不开的杀意愈发浓稠,指节扣在桌案,一下、两下,
“来人。”
几乎是呼吸间,身穿黑衣的人就出现在御书房,单膝跪地无声等候派遣。
“去和向修说,不惜任何代价,加紧研制蛊人,越多越好。”
“遵旨,皇上。”
粗噶的嗓音,像是从恶鬼口中吐露出,黑衣人的身形也在话落下的同时,悄无声息消失,
南宫楚辞盯着黑衣人消失,眼里狠辣方才平息一些,浮上几丝满意之色,
原本他还想留大燕苟延残喘些时日,如今看来是没必要了,帝惊鸿,还想做收渔翁之利,白日做梦。
而千里之外,一路上一而再,再而三放慢脚程的大燕军队,终于抵达了朝魏两军交战之地,
南宫尘得到消息,自营帐踏出,一眼就见到大军为首,一身晃眼招摇红袍的帝惊鸿,
帝惊鸿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与南宫尘视线对视,于三百年前傲世天下的帝临天如出一辙,
南宫尘并不恼,面若冠玉的脸庞,削薄的唇,唇边噙起一抹饶有兴味的轻笑,开口不疾不徐,
“太子,别来无恙。”
帝惊鸿瑞凤眼落在南宫尘身上,眸底深处尽是审视,不复往日白袍胜雪,便如同换了一人般,
匪夷所思,只是蔺辞这样的宠辱不惊做派,反倒是显得他摆架子了,
帝惊鸿妖孽俊美的脸庞,殷红似血的薄唇戏谑勾起,这大魏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跃身下马,
“国师大人,别来无恙。”
“说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实在是燕魏相隔甚远,一路上来又时不时雨势连连,故而拖延了些时候,还要贵国海涵,不与我大燕计较才是。”
帝惊鸿这话说的,让跟在身后的鹰和几位将领,嘴角直抽,还相隔甚远,还雨势连连,
自家太子殿下还真是……回想他们这一路的悠闲自得,这话说得他们都觉得臊的慌。
南宫尘淡然一笑,秋风吹起一身尊贵的绛紫华袍衣袂翩飞,泰然自若,风华绝代,
“无妨,太子来得正是时候。”
翌日,
战火四起,只是南宫尘始料未及的,是一声又一声,回荡在战场清脆悠扬的铃铛声,
夹杂在大魏兵马里力大无穷狂躁的蛊人,如同着魔般,被这清脆悠扬的铃铛声安抚,
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朝兵挥起长矛,直刺进致命心脉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可出人意料的,南宫尘除了最初的一丝诧异,再不见其他,大燕的援军已到,有蛊人,
如虎添翼,没有蛊人,也无伤大雅,只是再看向轩辕赢时,凉薄的桃花眸底有了戏谑,
“小鬼头,你可知九曲玲珑塔,是出自谁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