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很久了。”
妈妈在和我二姐夫聊天,说起大姐夫的事情,脑子里面长东西从来就不是一件好事情,我也就是听听而已,看着窗外风景一点点过去,路边还有人在卖西瓜,我也想吃……
“那我都一点都不知道。我自己都半条命没了。”妈妈因为更年期的原因,加上白细胞偏低也就是免疫力下降,在家都待了快两三个月了,不过简单的来说,我们总是很少去关心别人的事情,不是自己自私,而是生活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权利。
大姐姐估计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还让人担心,所以干脆就是基本上人都没有提及了,大姐夫的爸爸妈妈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件事情。大姐夫的运气还算是不错了,在那个全国人民都在排队等着做脑补手术的医院里面,一个星期之后动了手术,“手术时间还长哦,一点钟开始,九点多钟出来。”
“人一下就老了很多了。”
“手术,吃药对身体总是有副作用的,这个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就是在做康复训练,还要一段时间的放疗。”
车子停在一家餐馆的门口,好像在学车的时候,我师父带着我们来过这个地方,师父人确实是不错,只是记忆在远去,样子也会模糊的。
“你要叫什么了,小姨。”
我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我二姐姐的女儿,“几年级了?”
大人见面的时候好像就是喜欢谈这个话题,“下半年初一了。”
时光很快,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它曾经的样子而已。找了位置坐下来,虽说没有吃早饭,但是夹了两筷子的菜之后,就感觉自己已经饱了,真的是不知道以前自己一口气吃两大碗的米饭是怎么做的。
我看着面前的菜,眼神都有些放空,明明睡眠都很充足了,但就是说不出来的困倦,在车上的时候说大姐姐的女儿估计是压力太大,最近好像在检查身体什么的,虽说她没有考上重点,但在我看来,其实她的生活远远比我那个时候要幸福得多,倒不是我觉得我当时的生活多么的糟糕,而是,在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没有我的心理负担。
所以当我听到,家人说她压力太大的时候,我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也不发表任何议论,没有压力,你何必要未来。
“有不叫人去换了,那要到几月份才回来?”
“十一月份。”
反正坐在餐桌上,最多就是听着大人聊着家人的事情,扯东扯西的,总归是扯不到一个孩子的心里去,这其实也再正常不过了,三岁隔一代,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听着他们聊天我也是受不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苏岚清吐槽。
“大人都这样。”
“我都不知道那些鬼玩意儿有什么好聊的,昏死在现场。”
“先走啊。”
“大姐,我在乡下啊,走你个鬼。”
“哦。”
站在外面窗外,我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车来车往的样子,就快要开学了,也不知道开学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我看到大姐姐女儿站在凳子后面,听着大人说话,偶尔点点头,估计是有人在问她事情,透过她的那双眼睛,看到迷茫,期待,更多的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