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奴才连小少爷的尿布都要克扣,身为奴仆却穿着绫罗绸缎,妹妹心善,可是也不能任由这些黑心的奴才欺负到主子身上去是吧,知道的,是奴大欺主,不知道的会说丞相府里连体面都不要,罔顾国家礼法,姐姐原本不想让妹妹你操心的,不过既然她是你的奴才,就交由你处置吧。”云朵朵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这才大度地把人交给柳雁雁。
“儿子,你且看着你姨娘为你讨回公道。”云朵朵虽然把人交给了柳雁雁处置,可是,却不离开,而是抱着儿子冷眼旁观。
这样子柳雁雁到不好徇私了,咬咬牙,却只剩下半边的牙齿,柳雁雁要抓狂了,“打,给我打,狠狠地打。”
柳雁雁心里想的是打云朵朵,可是却只能对着王管事泄恨。
王管事嘴里呜呜叫着,可惜没人能听明白她叫的是什么。
上前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原本是柳雁雁打算给云朵朵下马威的,可是,现在却用到了王管事身上,这个王管事仗着是柳雁雁的陪房,平常没少做坏事,如今落魄了,自然有人落井下石,这两个仆妇有一个亲戚就受过王管事的欺负,借着机会狠狠地打了王管事几板子。
“秦府乐善好施,这棒杀奴才的事是做不得的。”云朵朵看着差不多了,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用刑的两个仆妇听了,连忙住手。
柳雁雁见了就不乐意了,“我有说停么?”
王管事不可置信地抬起眼,要说刚刚小姐是不得已,那么现在却分明是想要她的老命呀。
仆妇为难地看着两人。
云朵朵笑了,这样的主子,谁还敢跟着呀,她要打死就打死算了,和她云朵朵可没有半点关系。
“府中也不过妹妹带来那么几个家生奴才,可是死一个少一个,虽然说家生奴才猪狗不如,可是猪狗死了,大家还能吃一顿,这人死了,再不济,总还要赏她一破席,这王管事目中无主子,该罚,可是,也罪不至死。”云朵朵看着王管事,一脸的怜悯。
柳雁雁的丫鬟小圆扯了一下柳雁雁,再怎么说王嬷嬷也是他们的人,“不过,妹妹你现在管着自家的奴才,姐姐也不好多言,我还是先去给相公的儿子去开了库房,扯些尿布的好。”云朵朵话锋一转,好人可都叫她做尽了。
云朵朵叹口气,这才看了众人一眼,“有劳众位管事辛苦一些,和本夫人一起去库房一趟了。”
竟然直接越了王管事,反正钥匙在她这里。
这个时候谁还敢说一个不字?连最有脸面的王管事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他们这点眼色还有的。
柳雁雁铁青着脸,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连小少爷的尿布都不给吧。
柳雁雁的脸色狰狞,可是,现在她知道大势已成,她也没有法子,眼下最重要的却是怎么把牙齿弄回去,回到园子里找到她掉的牙齿,柳雁雁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她的牙那么莹白,相公最喜欢看她的笑容了,可是,没有了牙齿,她要怎么巧笑倩兮?
而云朵朵当然不光是要儿子的尿布,开了库房,看到有用的东西,都搬到她房里去,云朵朵看了一眼她吩咐人搬走的东西,看着手里的钥匙,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呢。
云朵朵在库房里找出三把锁,递给三个管事娘子一人一把锁的钥匙,“再老爷选出库房管事之前,只有有劳三位管事多操心了。”
三位管事的一愣,不由自主的接过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