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毕竟是宰相的女儿,就是宰相家的猫儿狗儿,也比穷苦人家要高贵。”云朵朵不待秦子期思虑妥当,就把这其中的厉害说了出来。
“不过,柳氏既然是在宰相府小产,宰相在没有不知道的理,俗话说,小日子大养,就算是相公让柳氏禁足,也是为她好,宰相再也没有因为这个为难相公的理。”云朵朵无事的时候挺愿意看宫斗戏的,她其实是懒得揣摩人心,并不等于就看不透人心,那秦子期就是典型的借着女人往上爬,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小白脸,即不会为了柳雁雁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也不会因为她云朵朵几句话就把柳雁雁给怎么样,毕竟,柳雁雁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秦子期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道:“朵朵之言有理,那么就罚雁雁禁足一个月好了。”
云朵朵眼里闪过鄙夷,他这算盘打得真精,刀切豆腐两面光,云朵朵敛下眼眸,“相公说怎样就怎样吧。”
“来人。”秦子期走到门前喊人。
柳雁雁恨恨地看着云朵朵,都是这个女人,不然,她堂堂宰相府的千金又怎么能只是一个妾?贵妾贱妻,这是何等的悲哀。
云朵朵低头逗弄着孩子,这样美好的画面,对柳雁雁无疑是个刺激,柳雁雁听见秦子期出去叫人,猛地向云朵朵扑去,长长地指甲狠狠地抓向云朵朵的脸,她打定主意毁了云朵朵这张脸,看她以后怎么见人。
云朵朵眼角瞥见有家人进来,身子往后一仰,把兜兜塞到床脚,伸出双手架住柳雁雁。
“柳氏,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掐死相公的孩子。”既然柳雁雁把机会送上门,她云朵朵要是不利用,白白浪费,她就不是云朵朵了。
云朵朵这么一开口,倒是提醒了柳雁雁,柳雁雁眼冒凶光的瞪视着角落,要不是那个小娃娃,她最近怎么会这么不顺心,对,掐死那小娃娃,云朵朵很合作的松开一些力道,让柳雁雁的表演更逼真一些,柳雁雁的手都要触及兜兜了,云朵朵“母爱的力量”爆发,把柳雁雁的手又推开。
“还不把她拉开。”秦子期见状,脸色一变,受传统观念影响,秦子期还是很看重子嗣的,他毕竟是农家子弟,对这传宗接代的男娃看的更重,这也是云朵朵无法抱着兜兜不管不顾离开的一个原因。
柳雁雁就跟疯了一样,而且,她在这府里余威还在,下人们被她压迫惯了,又怎么敢下力气去拉扯柳雁雁,眼见柳雁雁长长地指甲就要划上兜兜那白胖的小脸,秦子期终于急了,上前一把拽过柳雁雁甩到地上。
柳雁雁摔倒在地上,一时还有点愣仲,一直以来,她就是秦府中的女皇,为何短短一段时日,秦子期就变得这样陌生?不但对她大小声,竟然还对她动起手来了,怎么会这样?
柳雁雁当然不会想明白,原先是因为柳雁雁带给他的利大,而如今,显然,云朵朵抛出的诱饵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