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指给青梅那奴才的房间,远远地走开,云朵朵今天一根手指没动,可是却让下人们不敢在对其生出小觑之心,连带着云朵朵身边的人也不敢靠近了。
青梅推开房门,说实话,没有比云朵朵住的地方更局促的了,这下人的房子都比云朵朵那里看着要宽敞一些。
不过,屋子虽小,可是却处处透着温馨,青梅想着,温馨这种东西可不是屋子宽不宽敞,家具华不华贵能体现出来的,而是在于人。
推开门,屋里的血腥气浓的化不开。
“幺儿姑娘。”青梅试探着走到床前,原来这个奴仆叫幺儿。
“是云朵朵那个贱女人叫你来看我死没死吧。”幺儿怒瞪双目,挣扎着就要起来。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叫她失望了,我还活着。”幺儿咬牙。
青梅听了只觉得刺耳,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又觉得可怜,她忍不住上前扶起幺儿坐起来,口中忍不住替云朵朵辩解,“夫人何曾动过你一个指头,你不要把脏水往夫人身上泼,你要是个好的,你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说到底还是她目的不纯。
“青梅姑娘,大夫已经来了。”门外,一个婆子哑着嗓子道。
“让他进来吧。”青梅扶着幺儿躺下,忽然想起云朵朵的话,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要不是我再三求了夫人恩典,你今日好着,明日还好着不成?夫人要是个心狠的,就不会应了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看。”青梅到底还是听了云朵朵的,只是,她忍不住为云朵朵说了两句话。
大夫等了一会,才开门进去。
青梅忙搬了凳子给放到床前,大夫坐下,调息了一下,伸手帮幺儿把脉。
大夫把完脉,脸上神情不动,“这位姑娘只不过是气虚血亏,吃两付药也就没事了。”
大夫看这人分明还是姑娘的打扮,也不说破,大家大院这种事多了,他早已经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子,掉了孩子,对她一个奴仆来说算得了什么,青梅的话,他刚刚在外面都听见了,现在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秦夫人为夫选妾的事?他又亲耳听见青梅说夫人没有动这丫鬟一根手指,她自己无耻,爬上主人床榻,孩子掉了,夫人竟然还给她请大夫医治,没给她乱棍打死,已经是宽容的人了,这么个刁奴,说不定日后会成为她的心腹大患呢,大夫也不多言,提笔开了方子,青梅给了他出诊银子,大夫拱拱手就走了,商量回府的车子,长叹一口气,这夫人心也太好了,他也知道,秦子期有一个厉害的小妾,那丫鬟,分明是被人硬硬把胎儿踹下来的,要是夫人干的,又怎么能给她请大夫,这丫鬟还真是欺软怕硬。
第二天,云朵朵起了个早,有了孩子,人自然就会勤快许多,尤其,云朵朵潜意识里一直有那么个念头,兜兜是她的,她是兜兜的,所以,她尽可能的凡事都亲力亲为,即使以秦府现在的能力,她根本不用自己辛苦地带孩子,请个奶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她享受着照顾兜兜的吃喝拉撒,她的孩子啊。
“夫人,姨娘们过来给夫人请安了。”小双进来禀告。
小双想了一下,“柳姨娘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