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越发恼怒,最憎恨的就是这种以势压人了,要是白舞畅没有和她说了秦子期妻子的事,她或许真就被他的相貌迷惑住,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说不定为了前程,真的就做出那种逼妻自尽,自己做驸马的事来,那时候,她可就害了两个女人,太后随手抓起茶杯就砸向秦子期。
“母后息怒。”皇上见太后眼中那难掩的愤怒,连忙起身劝道。
“母后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秦爱卿一心为国事操劳,一时没有顾得上给妻子请封也是有的。”
秦子期跪在地上,没有人理他,他也不敢起来,只身子筛糠似的抖着,谁知道没给妻子请封也会天降横祸。
皇上轻咳了一声,“秦爱卿,还不去把你妻子的履历写好报上来。”
“臣遵旨。”秦子期磕头,就要退下。
“母后,春季里闹蝗灾,是秦大人力排众议,亲赴闹灾之地,与百姓共同抑制了蝗灾。”皇上轻声道,声音的大小却正好能让秦子期听清,秦子期心中暗自庆幸,要不是他当初见机的快,只怕今天在劫难逃了。
太后听了,脸色微缓,白舞畅冷哼一声,“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肯善待,说什么治国平天下,还是先把后院弄好了,别再让葡萄架子倒了。”
秦子期是心里有病的,听了白舞畅的话,脸色惨白,心中恼恨,柳雁雁抓破他的脸的事,到底还是叫人知道了,不然白舞畅怎么会说出葡萄架子倒了,这会子他倒不好走了。
太后听了,忍不住莞尔,这秦子期的老婆还真有趣,难为畅儿,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被他刨出来,可惜,秦子期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太后越想越觉得好奇,畅儿一向眼高于顶,不把人放在眼里,更别提是一个女人,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总要亲眼见了才能评论。
“来呀,去秦府把秦夫人请来,哀家要见见她。”太后下懿旨。
“母后的寿辰,命妇们自然是要进宫朝贺的。”皇上说完就后悔的咬住舌尖。
果然就听到太后冷哼一声,“你也说了是命妇,人家只是一个乡下黄脸婆。”
秦子期越听越心惊,心中急转,虽然,众人都把他划到柳宰相的阵营之中,可是他见人就带三分笑,难得的好人缘,到底是谁背后给他使绊子,而且看来势力还不小,毕竟,太后她老人家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到的。
“母后,秦爱卿要真的是不把妻子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亲自说出家有贤妻。”皇上替秦子期开脱道。
秦子期暗暗感激,今天皇上再三为他求情,他日后为皇上办事,一定肝脑涂地,敢情,以前为皇上办事还留着余地。
“皇儿还是另换一个人帮哀家弄菜园子吧,哀家一看到他,就觉得心口不痛快。”太后看着秦子期皱皱眉头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儿臣这就去办。”皇上听了,站起身来告辞。
“去吧,去吧,哀家和畅儿说说话。”太后挥挥衣袖。
皇上走到秦子期的身边,用脚踢了秦子期一下,“还不起来,在这碍太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