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白舞畅的话叹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擦擦眼,“我这兄长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要没有他护着,你父王和我哪里能有今日。”
白舞畅知道,太后总觉得欠兄长的太多,所以,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了郭家,要不是太后太过在意,也许,郭玉也不至于这般嚣张跋扈的,可是,这话谁也不敢跟太后说,只有白舞畅没事刺那郭玉两句,打压着郭家的人莫要太放肆,说到底,他还是为了太后。
“太后,其实,两口子的事情,还是让两口子自己解决的好,太后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是,却好心办坏事,那关锦城这么多年都忍了,完全都是看太后的面子,他敬着‘黑锅’,其实,是敬着太后你呢,可是你看,关锦城都跟个上门女婿似的了,黑锅不说和他相敬如宾,反倒敬出个祖宗来了。”白舞畅伸出袖子,替太后擦泪。
“这事原本就是关锦城娶小妾不好。”太后怒气冲冲道。
“太后,这世人哪里有不娶小妾的,何况,关锦城和黑锅成亲那么久,黑锅都没有小锅,关锦城拖到今天才纳妾,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舞畅一扫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劝戒道。
太后听了,默然不语。
白舞畅知道太后的心结,太后当年贵为原配,可是,却一直不受太皇宠爱,大婚之夜一夜恩宠,珠胎暗结,生下他的父王,可是太皇却对他们母女深深不喜,竟然任由贵妃一再迫害他们母女,所以,太后最痛恨的莫过宠妾灭妻之举了,其实,这何尝不是天下女人的心结。
白舞畅心中一动,一句话就冲到了嘴边,“太后,孙儿这些时候到听到了许多有趣的故事,不知道太后可愿意听孙儿唠叨?”
太后溺爱地拂拂白舞畅的发髻,“畅儿唠叨的,那必是有趣的,哀家最喜欢听畅儿的唠叨了。”
白舞畅就把云朵朵为夫寻妾,引起京城女子不眠不休的排队的事情笑着说了出来,郑嬷嬷一听妾字,眉头就皱了一皱,看着太后却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这秦夫人就当真为夫君找了两个绝色的?”太后听了就觉得不可思议。
“可不是么。”白舞畅伸手揉着太后的肩膀。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傻的女子。”太后喃喃道。
一提起云朵朵,白舞畅就两眼放光,“太后,你就想象不到这个女子有多笨,要不是这女子,秦大人这辈子也甭想进京赶考,可是,太后你不知道,这如今秦子期都是三品官了,竟然还不肯给妻子要封诰,太后你猜猜,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白舞畅神秘兮兮故卖关子道。
“难道秦子期宠爱小老婆?”太后一听到原配受打压,她就来了兴趣。
白舞畅摇摇头,太后眼露失望,除了原配被欺压的事,别的事她没有多大兴趣,却听白舞畅开口道:“比那打压原配还要严重,恐怕是因为小妾娘家的势力太大,秦大人不敢请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