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畅忽然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白。
“宁音,赶紧叫太医过来。”云朵朵见他这样,连忙掐住他的虎口,白舞畅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着云朵朵。
“云朵,你说,向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为什么就打不动女大王的芳心呢?”白舞畅痴痴地望着云朵朵。
“因为女大王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云朵朵对上白舞畅那深情的眼神,竟然有一种想要逃脱的欲望,她微微转过头去,避开白舞畅那火辣的目光,福至心灵,明白了为何太后会那般的要求她了。
“没心?”白舞畅的注意力被吸引,反倒不觉得伤口处疼痛了,怎么会没有心呢?
“太医,你快看看,畅儿他这是怎么了?”宁音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云朵朵回过头去,就见到太医紧跟着宁音进来。
太医放下药箱,调息了一下气息,伸手切向白舞畅的脉搏。
太医为白舞畅把完脉,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们也怕会有什么别的突发症状。
“只是一时的情绪不稳引发了余毒,不碍的。”
太医解开白舞畅的衣服,亲自为他清洗了伤口,抹上新的药膏,包好,这才坐到一旁笔走龙蛇,开了药方,看了一眼室内侍候的人,别的人病了,也不过是两个有脸面的宫女侍候着,只有这翼王爷不按牌理出牌,竟然是两个有封诰的人,太医权衡利弊,冲着云朵朵一行礼,“有劳郡主和下官去太医院取药。”
云朵朵毕竟不是皇家正统,一个杂牌军,又是结过婚有过孩子的,太医跟他说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忌讳,太医忽然就明白太后为什么弄这么个女人守着小王爷了,就算她不是皇家血脉又如何,她是太后的干女儿,那就是太后的心腹,心腹守着心肝,这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到了太医院,太医亲自爬高爬低把药配好包上拿起,看着云朵朵道:“郡主,这熬药也是有讲究的,郡主这边请,下官详细讲解给郡主。”
云朵朵也没有往深里想,就跟着太医进了一旁的房间。
“郡主。”太医关上房门,忽然向云朵朵跪了下去。
“太医你这是做什么?”云朵朵被他吓了一跳。
“郡主,我们太医院的人的性命可都在郡主身上了。”太医低声道,他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白舞畅要是出了什么事,云朵朵也得不了好。
“太医何出此言?”云朵朵心中一跳,难道白舞畅有什么不好么?
太医小心地开门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偷听,这才关上门,还没开口,就要下跪,云朵朵眉头紧皱,连忙扶住他,“有话赶紧说,别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太医这样子急死了人。
太医听了无语,这女人果然强悍,“郡主,有人要害小王爷,至于是谁,下官也不知道,只是,小王爷的药似乎被人动了手脚,小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下面的话不言自明。
云朵朵听了,忽然想起太医给白舞畅清理伤口,她的脸一沉,那药莫非有什么?
“如此我记下了,太医辛苦一些,亲自配好了药,我绝不经过他人之手,若是如此防范还出差错的话,有你我两个人的命足够了,也算为太医院的众人开脱。”云朵朵定睛看着太医。
太医听了苦笑,云朵朵这哪里是宽慰他,分明是警告他不可有半点的疏忽,他们两个的贱命怎么比得了小王爷?小王爷真要有事,估计他们的家人都要受到连累,郡主不过只是母子两个,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不过,有了云朵朵这番话,他的心果然安定了不少。
“太医,这药只不过是草叶树根飞禽走兽小虫子的,我是不懂的,你抓药的时候,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莫要被人鱼目混珠,你虽然一心向善,可保不齐别的人也如你一般。”云朵朵想了想,开口道。
太医听了一惊,是呀,不但要防着别人,就连太医院中的人,也要防范一二的。
“下官明白了。”太医佩服的冲着云朵朵拱拱手。
“小王爷所中何毒,你可配的出来?”云朵朵问道。
“下官只知道治病救人,对配毒并不了解。”太医迷惑不解的看着云朵朵,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那怎样才能和小王爷中一样的毒?”
太医听了,脸色阴晴不定,半饷才答道:“在身上割个伤口,把小王爷伤口上的血挤到伤口上,应该可以的。”
这个郡主不会是想要以身试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