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当日殿中之事历历在目,太后原本以为两个人是天生的对头,不死不休的那种,再也没想到,两个性子如此极端的人,竟然会结拜。
“既是异性姐妹了,你平日里多教导教导郭玉。”太后道。
云朵朵一愣,随即苦笑,她教导?她还不的教导出一个大女子主意的来?
“谨遵太后懿旨。”云朵朵答应道。
“你还没说想要什么赏赐呢?”
“嗯?”云朵朵看向太后,一时转不过来弯。
郑嬷嬷笑道:“小王爷受伤,多亏了你照料。”
云朵朵恍然,连忙摇手,“太后老佛爷,你也听小王爷说了,我笨手笨脚的,只要太后不罚我,就是对我的奖赏了。”
太后听了,对郑嬷嬷笑道:“这孩子倒心实。”
“孝悌郡主是太后的干女儿,太后担心小王爷,吃不好睡不好了,郡主这是孝顺太后,所以才替太后分忧。”郑嬷嬷忙开口。
太后听了,不由得伤感,“要说哀家也有好几房儿女,到都没有这个干女儿孝顺。”
云朵朵听了暗道:你的那些个儿女也不敢太孝顺你了,怕人家说包藏祸心,生在帝王家,即以享受了常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能忍受常人忍受不了的孤寂。
“云朵这些日子一直在宫中,可能不知道,就在畅儿受伤的那天凌晨,京城的东大街和西大街发生了两件奇事,郑嬷嬷你讲给云朵听吧。”
“老奴遵旨。”郑嬷嬷冲着太后行了个礼,转过身子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云朵朵。
云朵朵心中一跳,知道郑嬷嬷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云朵朵笑着截口道:“老佛爷,容云朵猜一下。”
郑嬷嬷赞许地看了云朵朵一眼,回头看太后。
太后见此笑了,“那好,你就猜猜看。”
云朵朵故作寻思了一下,笑道:“可是光棍鸭和叫花鸡?”
太后一愣,“什么光棍鸭和叫花鸡?”
云朵朵轻咬了一下嘴唇,“光棍——顾名思义,自然是没有任何遮羞布的阉割之人,叫花鸡——就是专门接待叫花的妓子。”
“你这名字起的倒也风趣,只是,你是如何知道的?”太后脸上虽然笑着,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云朵朵忐忑地看了一眼太后,这件事虽然自始至终白舞畅都跟着,可是,此时要是拉出白舞畅来,反而容易引起太后的愤怒,这么一想,云朵朵跪了下去,“老佛爷真是神通,云朵不敢有半点欺瞒,这两件事都是云朵的手笔。”
太后听她竟然直言不讳,不由得一愣,她以为云朵朵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畅儿身上呢。
“他们与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竟然让人家断子绝孙?”太后不满道。
要说这京城里一个猫儿狗儿,你都不能轻易就得罪了,你知道他有什么后台?
云朵朵听了,忽然泪如雨下,太后见了,看向郑嬷嬷。
郑嬷嬷连忙扶起云朵朵,“郡主快莫哭了,你这样子老佛爷看了岂不心疼,有什么委屈只管回禀老佛爷就是了。”
郑嬷嬷扶着云朵朵,正好背对太后,她冲着云朵朵使了一个颜色。
云朵朵见了,心里有点底了。
强自咽下泪水,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她通常都认为哭是没出息的表现。
“那几个人把兜兜卖到了小倌馆,并且……”云朵朵皱眉,那是青梅心中永远的痛,她实在不忍提起,原本她想把青梅带到宫中的,可是青梅却难得的强硬,她只好妥协,托红姐照顾青梅,虽然时常有人禀报着青梅的现况,她还是很担心她。
“什么,天子脚下,他们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云朵朵虽然没有说完,太后精于世故,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