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子里的钩吻极其微量,你就算是整盘吃下去也不会晕倒,在此之前,你的饮食上肯定已经被人动手脚过了。”林太医脸色深沉,“钩吻是一种慢性毒,只有在你体内达到一种程度后才会爆发出来,投毒者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点一点投毒,避免被人发现。”
“这么说,能够投毒的人,一定是琦秀身边亲近的人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日防夜防,果然是家贼难防。”
“这盘百合糕,是…。白芷给我的。”李琦秀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白芷的惨叫声,这个线索已经被老夫人给切断了。
“传令下去,搜查所有房间,一定要找到线索。”李潇对着身侧的侍卫挥了挥手,“母亲别担心,李府守卫森严,一向不能随意进出,只要那人还留在府中,肯定是会留下罪证的。”
“但愿如此吧。”老夫人手中握着佛祖,闭上眼睛不知道在诵什么经。
李府家大业大,婢女成群,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膳房等地,搜查房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这期间内人人自危,身怕一不小心这燎原之火就蔓延到自己身上,王氏也拉了拉李琦吟的袖口,紧张地站在那里都说不出话来。
王氏在出事前已经被老夫人叫去挑选原本要赏给李琦吟的布匹花色,所以才没有跟李琦吟她们一起来,而是老早就随着老夫人赶到了大小姐的闺房。
李琦吟冷清的眸子微微垂下,暗自打量李琦倚,发现她仍是镇定自若的在坐在李琦秀的床上,用盆子里的清水擦拭李琦秀布满冷汗的脸颊,而李琦秀的眸光中有一丝嘲讽意味,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
“老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桂嬷嬷才上前来,将一个纸袋包装的东西用托盘盛上来,“这包毒药是在二小姐的侍女红喜的柜子下面发现的。”
此话一出,顿时惊起一阵哗然。
红喜七岁那年入李府就呆在二小姐身边,一直都是李二小姐的心腹,她的举止就代表了二小姐的举止,这不就是在说李二小姐想要下毒谋害大小姐吗?
“父亲,女儿冤枉啊。”李琦倚没等红喜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就急急地开了口,跪倒在了李潇的跟前,哭的梨花带雨,“我和姐姐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从小就和睦相亲。长姐如母,我一直是将姐姐视为母亲一样的,又怎么会下毒去害她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耍花招,想要嫁祸于我啊!”
该死,那包东西明明就处理掉放在了三姨娘的房里,怎么会又出现在红喜的房中呢?
“是啊,老爷。”赵氏心中一怔,知女莫若母,一看李琦倚的神色她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却还是做出一副声嘶力竭的苦情样子,“老爷是看着琦倚长大的,平日里也最疼爱这个丫头,琦倚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是懂得一些是非道理的,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害人的事?更何况琦秀是她的亲姐姐啊,她又有什么理由来谋害嫡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