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在九姨娘院子里面当差的一等婢女夏河。”夏河给各个主子都请了安,行了礼,又是重新跪了下去。
“你为何说让我不要责怪大夫人?又为何言说是你的错?”李潇问她。
“奴婢本在九姨娘处当差,谁知道十姨娘来了后,九姨娘受了冷落,每天的处境每日俞下。九姨娘脾气不好,就时常鞭打奴婢们,奴婢的双手,就还是被九姨娘给打残的。”夏河附下身子,情真意切的讲,“有一次九姨娘被膳房里面的姑姑奚落,就要生气砍断奴婢的双手,奴婢抵死反抗,还是被九姨娘抓住了。大夫人刚好要探望九姨娘时候发现了奴婢,就斥责了九姨娘一顿,把奴婢从九姨娘处调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里面。”
“可是奴婢还是不甘心啊!尤其是看到九姨娘又重新得势,奴婢的心里面就像是刀割一样,忘不了被砍断的两个指头。所以奴婢就借着大夫人面子,偷了大夫人钱庄里面的银票给了这个秀才,让他帮助奴婢诬陷九姨娘,剩下来的事情,主子们就都知道了。”
夏河微微俯身,“奴婢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劫,无非就是个死。还请老爷不要冤枉好人。”说罢,夏河就是跪倒在大夫人的面前,“主子,奴婢不能再伺候你了,多谢主子当年的相救,奴婢下辈子还愿意伺候主子。”
夏河说了这些话,就质问男子,“你一口咬定是大夫人给你的银票,那你可还记得,给你银票的时候,是几月几日几时?是在哪个地方?”
男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而且当初给我银票的人是大夫人的丫鬟,也不是大夫人本人,我又怎么记得住?”
“既不是大夫人本人,公子怎么可以一口咬定是大夫人指使你的呢?”夏河生有一张利嘴,“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男子急了,可是赵氏做事情滴水不漏,确实没有留下把柄,男子只能丧气的垂下脑袋。
夏河在地上磕起了头,磕的自己头破血流,“奴才愿意一死,也不愿意让大夫人蒙受冤屈,请老爷和老夫人惩治奴才吧。”
这个丫鬟的到来分明是打断了三姨娘的计划,三姨娘冷眼扫过那个丫鬟,叹道,“好锋利的一张嘴,就算是面对生死也能这么冷静,大夫人的屋子里面还总是有一些平时不出众的忠心丫鬟。”
李潇听了,狐疑的瞪了这个丫鬟一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丫头真是来得太凑巧了。
赵氏又何尝不是知道这一招很容易引起李潇生疑呢?这个丫鬟是赵府陪嫁时派来的暗线,潜伏在各个姨娘房里面,也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了。若不是李琦吟她们真的逼赵氏逼到了这种程度,赵氏又怎么舍得拿出来替自己顶罪。
本来,她总该有更大的用处的!赵氏目光一冷,慈祥的对李琦吟笑了。
“你自己去管事的那里领死吧。”赵氏满是痛苦的看向李潇,扶起了夏河,“你看看,即便是你认了罪,别人也都以为你是替罪羔羊,还不是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李潇看了看这情形,蹙起了眉头,对着赵氏道,“若是真的这样,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
“老爷又哪里给我说话的机会?”赵氏无奈的低下头,“就算是我说了那个银票不是我给的,悠悠之口下,老爷会信吗?”
确实,如今现在自己还有些怀疑,要是真的是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自己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李潇听了赵氏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妻子半边红肿的脸庞和无奈的模样刺进了李潇的眼睛,李潇心里面已经偏私了。
“大夫人银票被奴才偷了,竟然连这都不知道。”三姨娘尖锐的冷哼一声。
“确实是我的失职,可是话我也摆在这里。李国公府内那么多的人员进进出出,只不过是三百两银票,九牛一毛罢了。底下的人没有说,我又怎么知道的清楚?三姨娘这句话,应该问的是家里面的账房先生。”说罢,赵氏看了一眼三姨娘。